故人逝去

夜深，寂静，三人在火堆旁歇下。

玥瑶睁眼，悄悄地进入树林深处。

“小姐，二小姐来了。”棋宣道。

“她在何处？”玥瑶眼中闪过一抹光辉，隐隐激动。

“阿姐。”玥卿从林中走出，脸上荡漾着甜甜的笑。

“妹妹，你怎么来了？”

“阿姐，这复国之路艰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玥瑶在月光下勾起一抹温柔似水的笑。

“既然我们已经知道百里东君与叶鼎之关系不一般，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我跟随百里东君，你去找叶鼎之。”

“好。”玥卿抱住玥瑶：“阿姐，这么久不见，我好想你。”

玥瑶拍拍玥卿的背，温声道：“我们很快就可以见到父亲了。”

“嗯。”

“阿姐，我该走了，不能打草惊蛇。”

“好。”玥瑶松开玥卿。玥卿转身离开。

.........

南决正值雨季，雨落绿水中，泛起微波，岸边有二人，一人戴蓑笠，一人撑雨伞。

“料峭凌波来，舟上玉生烟。”水动舟行，一女子踏舟而来，她身着黄衣，高束青丝，背手持剑，雨中挺拔身姿，气势凌然。

雨生魔看着渐行渐近的烟凌霞，丝毫不惧，猛地一动内力，推竹排入水，一跃而上。

二人打了起来，泛起水波，一股股水柱，直冲九霄，高手对决，必然掀起惊涛骇浪。

“我败了，可你却命不久矣。”烟凌霞半跪在地，嘴角有血，眼神犀利，看着雨生魔，替他感到惋惜：“你求的，不该只是这南决第一高手的虚名。”

“我从来不求这样的虚名，即使世间都这么认为，那便就这般认为好了。”雨生魔淡然，眼眶发红，气息有些不稳。

叶鼎之闻言有些困惑，眼神转向雨生魔，不觉流露出几分担忧和悲伤。眼见雨生魔有些站不稳，连忙上前扶住。雨生魔缓缓看向叶鼎之，开口：

“徒儿，我不让你看的那最后一剑，你还是看了的吧。”

叶鼎之什么都明白了，他知晓师父真的要走了，不禁哽咽，若一个孩子般落下泪来：“师父。”

雨生魔慢慢嘱托完遗言，湿润的眼望着远处，叹着气：“再见了，我的徒儿。江湖人不知道我雨生魔从何而来，我亦不想让江湖人知道我终于何处。”随之飞往远处，不知所踪。

叶鼎之早已泣不成声，心如刀割，席地而跪。

.........

“春水兄，在看什么？”

“远处似有故人离去。”

..........

“你是何人？”一位打铁匠看着面前三位不速之客，对站在最前面的白发少年道。

“故人。”

“何名？”

“南宫春水。”

“你不姓李？你同那家伙年轻时模样相同，你不是他的亲儿子？”

百里东君二人闻言，抿嘴憋笑。

“难道在你眼中，他是个有风流债的人啊？”

“当然，那个骚包，就算他有几个小孙子，我都觉得不足为奇。”

南宫春水有些尴尬：“这么说朋友可不地道啊。”

“行了，进来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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