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就算当初在重庆收拾沈教官时也没见这么可怕,对自己都可以下狠手受刺激了,一定是这样。
刘成:她是在发泄内心深处的痛苦呢。经此一事希望她能好受点。
说完抱着昏迷的人大步向宿舍走去。
临近午时,今日的训练暂时告一段落,此时,从后山凉亭的方向飘来了一阵婉转悠扬的口琴曲。那旋律仿佛带着淡淡的哀愁,轻轻拨动着听者的心弦,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与悲伤。
刘成心中满是薛敏的影子,无暇顾及疲惫,匆匆从训练场归来,循着那悠悠的琴声踏上了前往后山凉亭的小径。正如欧阳兰所言,凉亭旁果然摆放着两只被精心照料的白鸽,它们在笼中安静地栖息。薛敏已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裳,静静地坐在长椅上,手中轻握口琴,悠扬的旋律在空气中回荡。她的眼中泛着泪光,视线虽落在白鸽身上,却似乎穿透了现实,迷失在了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无法自拔。
刘成静静的坐在她旁边,不久琴声戛然而止。
薛敏:刘成,对不起!今天早晨的事是我失态了。陈术的伤怎么样了?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他。
刘成:玲玲处理过了,还好没伤到韧带恢复后依然可以拿枪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我不怪你相信他也是如此。
刘成:只是我们都很担心你,早晨你到底怎么了刚从外面回来时还没事怎么自从和克劳斯说过几句话就性情大变连我都觉得你突然变的太陌生了。你怎么会用尖刀扎向自己。
薛敏:刘成,你能想象到眼睁睁看着双亲死在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受吗?
薛敏:十年前我的养父母受德国柏林军事学院相邀去讲学由此十三岁的我也一同和他们来到异国他乡。白天他们给学员授课,晚上经常搞实验研究。我每天无所事事穿梭在宽广的校园里除了他们最常见的莫过于各式不同的军事训练和身手矫健的特工,时间久了慢慢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恳求父母让他们向学校申请允许我加入训练。最终养父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找到校长说明来意,没想要他真的同意了。从此炸弹狂人维尔纳成了我的老师,虽然因为年龄小不算正式学员但我依然每天积极训练学习各种技能并乐此不疲。
薛敏:三年后学业有成,当时国内东北已经被日本占领统治多年,其他省份也岌岌可危战事随时都可能发生。而按照约定我的养父母还有一年才能完成这里的工作是我一再坚持要回国他们都是因为我才在归途中发生的不幸。
薛敏:海难,客轮行驶途中遭遇风暴船上八百多人,最终只有二十三人得到获救,这里面也包括我。他们留给我最后的印象是我的养父拼命的把唯一一个抢来的救生圈套在我身上,我的养母则慌忙往我手里塞进一瓶高度白酒。她告诉我海水凉冷了就喝几口并嘱咐我一定要活下去,找到亲人忘掉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重新开始。就这样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和其他乘客一点点被冰冷的海水吞噬我声嘶力竭的哭喊不要扔下我一个人,滔天的巨浪淹没了我的声音。
薛敏:第二天,风平浪静是过往的商船救了我。回国后我改了名字试图忘掉过去一切包括在军校所学的东西遵从养父的遗愿上湘雅学院去读书,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薛敏:刘成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七年了我还是忘不掉。忘不掉他们临死前的一幕,愧疚自责日日夜夜困扰着我。如果不是我的一意孤行就不会害的他们葬身大海。重庆回来后我一直在试图摆脱这件事带给我的心理阴影在执行任务时开始慢慢运用当初军校学过的东西。可是我养父母的事还是不能坦然接受,好像这件事只要我不去提不去想他们依然还健在,在很远的地方陪着我。早晨克劳斯的出现唤起了我不愿提及的回忆。特别是他问起我养父母时,所以——
刘成:所以你情绪失控才会做出那样不明智的举动来宣泄痛苦惩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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