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当初你没有能力,没有办法抗争你父亲,哪怕我不知道的,你选择离开我也没有怪过你。
严浩翔大概怎么都想不到,他现在站在贺峻霖面前,堪比一丝不挂的窘境。
严浩翔:你知道了……
贺峻霖:是你断定我心胸狭隘,从来不肯坦诚。
贺峻霖:你句句真心,处处隐瞒,要我怎么分真假?
严浩翔:不是…
是他心虚,瞻前顾后,是他太害怕失去,那时他连挽回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依旧没有的。
贺峻霖:所以算了吧严浩翔,合同还是协议,那些对我都不重要了。
贺峻霖:至于你和我,我不接受溃烂的真心,也不需要一个虚假的爱人。
他接受他们该是散场的尾声,也情愿三年前的他们无疾而终,碎的是他们的本相,破镜也不当重圆。
对镜自照终是面目丑陋,其心可憎。
如果不知道真心被糟践过,也不知道彼此有相爱的可能,其实也算是年少无知的一种圆满和褒奖。
现在的贺峻霖明白了,爱并不能排除万难,无法忽略一切不可抗性,分开是可以释怀接受的。
严浩翔同样也会懂得三年前的贺峻霖,如何不甘。
贺峻霖将两人的关系说到了回天乏术的地步,
贺峻霖:你把字签完,我拿到东西就走。
不容严浩翔抵赖,贺峻霖盯着他签字画押。
严浩翔拾起身边滚落到地面的笔,五指蜷握,有如一柄尖刀,抽刀断水水更流,竭尽全力也仍不济。
贺峻霖要讲的也已道尽,其余全看严浩翔要怎么做,两步退坐到沙发最远的一端,于严浩翔看不到的角度显出疲态和他强硬之下的端倪。
露水姻缘,貌合神离。
自由意志破碎,严浩翔依靠仅有的单一思绪,翻开那本无法由他的意志为转移的既定现实。
贺峻霖不需要同他以外的任何人证明,白纸黑字是他们没有相爱的一一罗列,是贺峻霖被逼无奈妥协接受这段强加的关系,是严浩翔沉疴宿疾的怙顽枯爱被打包退回成他一人的孤勇不悛。
严浩翔还是问了,问那个他始终怀揣了答案,一直没敢从贺峻霖口中得到的死寂。
严浩翔:贺峻霖,你对我现在除了失望和厌恶,这之前有没有哪怕一点,你是有爱上我的…
严浩翔:爱过也好……
严浩翔原来没纠结过这个问题,是他没自大地想过会被爱,被无条件的坚定选择。
过往种种如沉疴宿疾,贺峻霖会主动贴靠团里任何人,唯独退避他的每一次靠近,贺峻霖可以接受和团里任何人的组合搭档,亲密自然的关系经营。
对象换作严浩翔,贺峻霖的抵抗情绪总表现在镜头前浅尝辄止的肢体接触和惜字如金的交流,最后演变成非必要不靠近不交谈不对视,就算是身边的人提及对方也永远不明确表态,甚至连私下的日常都变得疏远,以一种极致沉默的方式无言地与公司蓄意捆绑二人营销做抗争。
严浩翔也找了很多理由说服自己,并理解贺峻霖的疏离和冷落,只是不喜欢这段非自由意识下,被操控、被商业价值最大化的病态关系。
可时间长了,无从求证的鸡零狗碎,爱听起来像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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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这个问题现在重要吗?
贺峻霖反问,他断定严浩翔不会那么痛快签字的,
贺峻霖:爱不建立在谎言、隐瞒还有伤害之上。
即便是不正面的回答,也明确地否认了爱。
贺峻霖不承认,至少此时此刻对严浩翔是不能认的,他的目的只要严浩翔落笔。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贺峻霖为一条无辜的生命妥协过,也曾以为严浩翔真的有真心的。委曲求全或遇人不淑,于现在全不重要,贺峻霖不会给严浩翔想听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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