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抬头缓慢,是个巧妙的角度看张真源,睫毛严密遮掩眼睛流露出的激烈情绪,卡壳又似特意加重语气:
贺峻霖:你是哥哥,丁哥和马哥也我的哥哥。
贺峻霖:可难道做哥哥就应该天生要为了弟弟好,可是问也不问我要不要这种无法回报的好。
贺峻霖被抓着胳膊,便也顺势揪住张真源前襟的布料,他拼命地想要抓住点什么。
贺峻霖:他们总问我,怎么看团解散,解散后大家各奔东西,问我丁哥和马哥为什么分手……
贺峻霖:他们都在问我,可他们凭什么问我呢?
贺峻霖: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从前没人告诉贺峻霖,是他不知情,傻的情有可原。他战战兢兢避开那些问题里的陷阱,猛然发觉自己是从没被赦免,于是一直被吊打拷问。
可他现在知道了,知道他又能如何,没有人要他感恩戴德,也没有要他感激涕零,回头也只发觉自己堪称愚昧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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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他只是不能释怀,那么好的大家怎么能说散就散了,可他真的从没有因此要怪丁哥和马哥,他只是一时冲动说错了话,他分明谁都怪不了。
大家追逐各自的人生,只余贺峻霖无所适从,为了抓住点类似余韵这种虚无缥缈的过往,留在原地得过且过,哪怕麻木。
没人理解贺峻霖这些年的坚持,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犟什么,跟谁犟。
是他太留恋过去大家在一起的那些历历在目,又或者是他一个人被留在了过去的日子。
思绪倒溯,就像那年什么都没抓住那样,贺峻霖后知后觉松开了张真源。
张真源:小贺儿......
贺峻霖的反应出人意料,张真源忽然把握不住他这时的情绪起伏。
贺峻霖收回张真源松开他的手,定定退后两步,喃喃自语:
贺峻霖:…我为什么不知道呢……
不是丁程鑫和马嘉祺的瞒天过海真的天衣无缝,也不是被众口皆一词的先入为主,是贺峻霖没有接受过解散这样的伪命题,会在某天真的发生。
哪怕大家不再住在一块,也不再能同时凑齐七个人参加活动,甚至不能够时常互相见面,贺峻霖也从不认为这算什么不可抗力,也就没有考虑过,不可调和的矛盾一旦出现,怎样的收场能对得起十多年来的风雨同舟。
比如,不论马嘉祺和丁程鑫逢场作戏,或是真情实意,终究会被家庭和观念所斥。
恋情舆论假亦真真亦假,他们把这场戏搬到台面上给所有人看的,丁程鑫未必不是心存了侥幸和希望,想要名正言顺的和马嘉祺在一起。
预见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丁程鑫在马嘉祺的家人面前供认他们只是演戏绝无非分,放手说的轻松,将好好的儿子还给他们。
丁程鑫只是亲了马嘉祺,在镜头面前虔诚地吻他,却没有轻易说爱。任由摆布的马嘉祺,又是否分得清丁程鑫说的演戏,掺了几分真假。
丁程鑫没不肯亲口交代与他的,爱意便私自保留。马嘉祺顶着家庭的威压,不愿否认自己动心而长跪。
后来俗说的苟且,原来也不叫爱,是道德的丑化。
不是每个死局都能有堪称体面的收场,从前能相安无事的解散,大家相互体谅理解,就算不是因为丁程鑫和马嘉祺,只肖是严浩翔开诚布公说了他的难处,贺峻霖也不会做不松口的那个。
如果打定了主意要瞒一辈子,事到如今又何必对贺峻霖划开这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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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小贺。
事件的主人公,马嘉祺及时介入贺峻霖极端堕落的情绪。
马嘉祺知道张真源特意叫贺峻霖出来谈话,大概是要说什么。
贺峻霖听完后会是这样消沉抗拒的反馈,马嘉祺不奇怪,或许换做其他任何人都会认为贺峻霖实在是不知好歹。
恰恰是马嘉祺像丁程鑫一样了解贺峻霖,在一切的最初,贺峻霖是被剥夺了知情权的那个,觉得他理应能猜到却没猜到,说他聪明实际把他当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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