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不想见严浩翔面容虚伪,也不想听严浩翔的无意义狡辩。但邓佳鑫是无辜受累,出于师兄弟的情谊愿意帮贺峻霖一把,总不能叫他无辜被牵连,受严浩翔滋扰。
原先严浩翔就总没气量的各种看不顺眼邓佳鑫,现在又因为帮忙隐瞒贺峻霖的踪迹,依照严浩翔的脾气和耐心,两个人难免不会正面起冲突,给邓佳鑫难堪,甚至影响到邓佳鑫的工作事业。
所以就算贺峻霖不愿脏了耳朵污了眼睛,也要考虑到邓佳鑫绝不会在严浩翔那讨到好,放任他这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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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只一直悄悄跟踪,邓佳鑫知他在身后,引他当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贺峻霖住下的酒店,故意等着严浩翔另乘电梯跟上指引楼层。
邓佳鑫进贺峻霖房间待了有好一会,陪人聊了会天,出来时甚至还是满面春风的笑意盈盈。
贺峻霖就在一门之隔的里头,严浩翔小心翼翼不敢笃定,没敢离近,未能窥见人分毫。他这么个饿了只知道灌两口水,困了就在车上对付的,居然还担心起贺峻霖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瘦了或是憔悴。
这是说起来无论如何都矫情太过的心理活动,担心不曾作假,忐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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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没有任何发觉严浩翔突然光临的迹象,邓佳鑫不带一丝犹豫地从贺峻霖这出来就离开了,严浩翔才踌躇着敲响贺峻霖那扇紧闭的房门,敲得又轻又缓,并不想显得自己像个不速之客。
轻敲几声又陷入无边的沉寂不安里,才有人声不疾不徐隔门回应问询。
贺峻霖:谁啊?
邓佳鑫已经特意交代过了,贺峻霖当然知道这时候来的,只能是严浩翔。
严浩翔:贺儿…
严浩翔:是…我
严浩翔的声音隔着一道紧闭的房门,听起来窒闷得很。
不愿见到的人,被挤压削弱的声音依旧让贺峻霖的心紧缩抽搐了一道,只能死死摁住胸口的位置。
贺峻霖:你怎么找过来的?
又是明知故问,
贺峻霖:你跟踪佳鑫?
是坐实严浩翔的行状无端,欲行不轨。
严浩翔:佳鑫……
严浩翔听着贺峻霖叫旁人这样亲昵,妒忌得眼红。
贺峻霖:严浩翔,你这样做不觉得自己无耻吗?
贺峻霖嘲嗤的苦笑,
贺峻霖:是我求佳鑫帮的我,就算你为难他,我们之间也没有余地。
严浩翔:我没有……
严浩翔不是想狡辩,邓佳鑫不肯交代贺峻霖的下落,他也只是日日这么跟着,从没有实质与邓佳鑫为难。
贺峻霖不想同他废话连篇,把话挑明:
贺峻霖:严浩翔,不是所有事都得顺你的心意,我也只当是我自己从前眼不瞎却心盲,信了浪子回头的戏码。
贺峻霖:比起你,严浩翔,我贺峻霖只能算是不入流的演员。
贺峻霖:这段时间一切的一切,只当是我付费从你身上学到了你演戏作假的精髓。
贺峻霖: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我不想见你。
贺峻霖:你有那个功夫在我面前演戏,不如把精力放在镜头前,说不定还能获个奖。
在口舌上贺峻霖绝无落人下风的可能,只他跟严浩翔说的这些话,他统统是抓着心口,倚靠玄关的台子才能算利落的讲完。贺峻霖惊惧心惶的,甚至不等严浩翔有所回答,扶着一路的柜面和墙才走回房间深处,把自己在沙发上蜷成一团。
至于严浩翔在外头说了什么,求了什么,对他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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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不会听不出来,贺峻霖说的没有一句是气话,是他把一切都想得明白透彻了,平静又悲哀地要严浩翔放过他吧。
对赌协议可以假装当做严浩翔并不知情,但严浩翔不平等地干涉了贺峻霖的很多事,都是无可辩驳的事实,连江风也是他不可能洗得脱的掌控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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