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这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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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无暇想太多,屋子里彻底清静了,贺峻霖就往沙发里头坐了坐,双手抱着胳膊,后脑抵着柔软的靠背,盯了洁白的天花板好一会才阖上。
想就这样眯一会,要是有什么动静也能第一时间听着。
在心里暗示的预设下,贺峻霖到底不会真的睡着,仍然有意识帮他放哨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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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底还是环境太过适合人平静使然,贺峻霖是在身体腾空时才真正给到大脑反应的,肌肉反射不得不下意识寻求缺失的安全感。
贺峻霖在闭着眼睛的状态下,非常流畅地环上了严浩翔的脖子。
在贺峻霖意识到整件事的诡异,已经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睁眼完全就变成需要他鼓起勇气去做的一件难事了。
严浩翔步伐稳健地抱着怀里的人往房间里走,有空低头看见贺峻霖紧张时会频频颤动的睫毛,以及他藏匿起来的那胡思乱想时滴溜溜乱转眼珠。
严浩翔低低的笑意在胸膛的位置震动,贺峻霖整个人酥酥麻麻的。
贺峻霖:「好想捂耳朵」
要是可以捂住耳朵就好了,不会让对方听见突兀嘈杂的心跳声。
贺峻霖实际只能在心理活动,从会客室来到内室那张柔软的大床,用时并不太长,抱着贺峻霖对严浩翔而言更是不费吹灰之力。
背部挨上柔软的着落时,朦胧的困意迅速席卷,并驱赶附着四肢和全身的尴尬和无措。
贺峻霖:「看在床的面子上」
贺峻霖觉得算了,不跟严浩翔计较擅作主张这件事了。
严浩翔将贺峻霖轻轻放在床上,搭在脖子和肩膀上的手臂自然滑落,眼见这人舒舒服服地翻过面蜷了起来。这是一张面积容纳两个人还绰绰有余的大床,贺峻霖的到来反而没有让其看起来充实,依旧留有大片的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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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侧躺面对的另一侧空白有身影陷落,贺峻霖受到小幅度的波及,自由舒展的指尖也蜷进了手心。
一张被子毫不狡黠地扑上两个人的身躯盖好,贺峻霖缩了缩脑袋,空气中只暴露了半张阑珊已睡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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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在身侧咫尺,有银河相隔。人生诸多辛苦,都是为了填补不满足,而被贪婪驱使。
严浩翔自知没什么好不满足,哪怕只是看着对面身侧的人安稳无虞地睡去,也是近段日子以来严浩翔难得的心安。
他的存在,靠近或触碰再不是洪水猛兽,算不上、构不成威胁。
狮子被拔除他耀武扬威的爪牙,才像是只翻肚皮偃卧的温顺小猫,眼睛狭着猎物随时捕杀的精光何止清澈,瞳孔的缩放只是为了判断爱人的距离。
严浩翔的眼睛大概是为了看向贺峻霖才天生的漂亮。
母亲怪罪于他像父亲,那双眼睛是伪饰深情游戏感情的最好天赋。严浩翔遇见贺峻霖的年纪太小,他的那双眼睛是参照着爱人的形状长开的,终究没有成为复刻他父亲那样的模板怪物。
严浩翔母亲看着严浩翔看向贺峻霖时,那双眼睛里终不似倒退数十年前,她从严浩翔父亲眼睛里的错觉被爱,自设陷阱被猎得,细数由此一生的悲哀。
可长女幼子都曾用那双眼睛饱含爱意地看向孕育他们的人无数次,被漠视、被避开,她后知后觉竟到了那时才意识到,严浩翔不是他父亲那般的人。
又何尝不是她留给子女的另一层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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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不是自己的小窝,陌生的环境贺峻霖在床上睡也不比在沙发上打盹安稳多少,缺少药物的舒缓,期间神经压迫抽搐,像是没了润滑的齿轮忽然罢工。
贺峻霖短促地睁眼,警惕查看身处的环境。贺峻霖不似惊弦的鸟兽散,他安安静静的找回视线的焦点,等待心悸的平复。
目光定格在面前人的脸上,彼时的严浩翔早已撑不住倒下,良好的酣睡姿态活像翻肚皮的猫宠,肉乎乎的爪子蒙住温故水亮的眼睛,看不见他眼里映着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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