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算是严浩翔近月余为数不多积极主动进食的时刻了,不为着感到肚子抗议才有的敷衍对付,是真的满怀虔诚地对待食物。也许这还是严浩翔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理解西方人对感恩节的执着。
吃完饭贺峻霖主动帮着收拾了一下,满桌的菜确实丰盛,也根本吃不完,有剩的多的秉持不浪费就留在那了,归置归置碗筷到洗盥池,在贺峻霖考虑主动揽活干前,严母说明天保姆会收拾进洗碗机,谁也没让动。
刚吃完人家的就提离开,不是什么有礼貌的做法,而且吃饭的全程严母一直没有提过贺峻霖和严浩翔结婚的事,更没有具体表态过,说明并没有进入到主题。
严浩翔带着贺峻霖出餐厅去到客厅坐着,严母端来切好的果盘放茶几上,严浩翔拿根叉子挑了块芒果塞进贺峻霖手里捏住。
贺峻霖:「很新鲜,也很甜。」
贺峻霖吃了一块以后就放开了,不拘束地又捡了块芒果放进嘴里。
然后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贺峻霖:「是芒果?」
贺峻霖正愣愣地想着,看向跟他坐着有段距离的严浩翔,他只在刚刚给贺峻霖递水果的时候碰了那盘水果,然后只是坐在那头完全不感兴趣似地没再去动过。
严浩翔不能吃芒果这件小事,贺峻霖算是记忆深刻,况且家里有备着芒果给外客吃,也算不上什么值得介意的事。
这种事不好比较,就好像贺峻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吃香菜,他在自己家就从没见到过香菜,哪怕是逢年过节有客人在的席面,都会避开任何非香菜不可的菜式上桌,大部分的食物也会很符合贺峻霖的口味偏好。
羽羽女士从来第一时间考虑贺峻霖的喜好,虽然只是个容易忽略的细节,但贺峻霖此刻却异常强烈地记起。很想很想。
他也是才注意到,不知是不是巧合,虽然严母嘴上说担心那些菜不符合贺峻霖的口味,但都意外的不会讨厌,因为没有贺峻霖讨厌的一切作料。
所以是不是巧合,只是因为贺峻霖这个外客在,所以严母也没有特意地去避开严浩翔会过敏的芒果。如果说一个母亲不知道自己孩子的过敏源,是不是就有点奇怪?
贺峻霖还是默不作声地吃着水果,却不自觉地时不时偏过头看严浩翔。
口红吃饭的时候应该是沾掉了,所以严浩翔的唇色淡了很多,但并不苍白,多数时候无言地轻抿着。
贺峻霖不知道他是不是不太高兴,或者兴致不佳,尽管严浩翔一直都是这个状态,他还是在果盘上另外叉起了块哈密瓜递到严浩翔面前。
贺峻霖:尝一个,这个跟芒果一样甜。
真的要拿出来说明,贺峻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非得提到不能跟哈密瓜放在同一种科类比的芒果,大概就只是觉得芒果这么好吃的水果,不能吃是一件很遗憾人生的事。很小很不起眼的事,贺峻霖却自愿上升。
没有也没关系,不能吃也没什么的,还有哈密瓜。
哈密瓜不知介意的,严浩翔更不会。
严浩翔没有伸手接过水果底下的叉子,只在意味不明地看过贺峻霖的动作后,身体微微往贺峻霖手的地方凑过去,低头垂下遮掩双眼情绪的浓睫,将那块哈密瓜从叉子上衔走,咔嚓一声脆响在口腔里炸开。
贺峻霖的胸口也有个不知名的地方,极速有力地炸了两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严浩翔:是很甜。
严浩翔的手支在气定神闲翘着的二郎腿上,收在腰腹的那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随意点自己的大腿。
他就那样明眸善睐地看着贺峻霖,嘴角蓄起若有若无的满足笑意。
贺峻霖被盯得后脊处发麻,爬上一阵的电流直达后颈的皮肤,很麻很痒。
贺峻霖只知先收回手,然后发现拿了两个叉子有点多余,才扔回去那个刚刚递给严浩翔却没接的木叉。
谁都不知道,贺峻霖耳朵已经被这顶帽子闷得窒息,炙热得快蒸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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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母亲:挺好的,浩翔到底跟他父亲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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