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梦蝶,还是蝶化庄周。竟是也生出这样梦幻的迷乱来。
受到角色心境的影响,实属职业感官意义上的必然性。即便贺峻霖意志摆脱,终不可能毫无动容。
是他把陆清想得太过悲情和脆弱,在人世洪流中穿梭的谁不是渺小的蝼蚁?陆清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生理上的缺陷从来不是他借以消沉的借口,反而,他有趋近完美的人格。说不定,这也是造物者捏造他时的刻意磨炼,而非玩弄消磨。
戏剧这样东西,最爱编造美好幻梦,杂糅苦难稀释泪水。戏剧映照现实,却又远远超脱。这是一场面对观众的极致欺骗,买账的是戏剧,不买账的似人生。
不是何暨说的像,贺峻霖就能演得好陆清,这个论题很早之前就借着邓佳鑫与陆清身份上恰巧的吻合而打破。
贺峻霖有陆清那般的内核,看中他的何暨理所当然的知晓,邓佳鑫虽是后知后觉,对此却也柄心如镜。
在那样说来怪奇的融合中,贺峻霖反而从中获得了慰藉,也是陆清留给他经久不衰的精神力。
贺峻霖接手过的本子和角色中,只有陆清和他的人物底色是同样零碎但恰好拼凑完整的拼图,贺峻霖在完整陆清的同时,也在被陆清所浸润。
那种平和,是源自对自我的宽容与接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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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在接连下来的两天里都是早出晚归,拍摄的时间安排得很紧凑,所谓的休息也不过是抽空的两三个小时。
瞌睡犯困是肯定的,但贺峻霖已经比一般人能扛得多。毕竟剧组工作人员都在一批一批换班顶上的。
但好在效率高,贺峻霖和邓佳鑫对手戏不再需要前期过多地试戏和走戏,基本只要情绪到位,镜头一条过算小case。
在这点上,邓佳鑫进步显著。何暨喜闻乐见,邓佳鑫学会怎么把对贺峻霖的含蓄外化为舟泊一对陆清的热忱,并应用自如。
在剧组的工作一切按计划正常推行,简直不能再顺利了。贺峻霖也是在偶然间才想起,或者说意识到,严浩翔这个人的凭空出现和消失。
他起初脑海里闪过那个充满不真实的场景里的严浩翔,恍惚不过是一场莫名其妙的梦。那样奇异的景象里,简直不过就是带着个人情愫的虚假构造。
因为无法证实,所以不曾追寻。他不确定江风到底知不知道他和严浩翔之间的事,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又是否知情。江风的表现活像一无所知的执行者,贺峻霖不会随便就轻易暴露他和严浩翔的关系,谁都是一样。
严浩翔也在那天晚上之后,一直没有在贺峻霖面前出现过,除了那件让贺峻霖略微在意但仍流落在沙发上的外套,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个人曾经真的来过。
这是件难以追查的心事,贺峻霖便轻轻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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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是哑巴,受伤的心事也没人能诉说。往小了说,被人忘记放鸽子,不过是不重要;往大了说,是人家不想见他,心中厌烦。
一个受伤的小男孩,就这么悄悄地碎了。却倒也是多愁善感地生出了先前没有的分寸感。他光只是知道贺峻霖忙,连休息的时间也不多,一边失落一边克制着不去搅扰人家。
小辉照看着意志消沉的老板,头疼更甚于心疼。倒是这次的合作方相当满意都摆出那副要死不活样子的老板,见面握手的时候别说多高兴了。
晴姐还是挺会埋汰人的,这次合作方打造的形象主题就是“颓丧”。还真别说,这个词放在现在的严浩翔身上别提有多合适了。
不过晴姐明智地Pass掉了“痛失爱人”这一意向主题合作,也是深谋远虑地给自己的亲弟弟在心口拔刀了。
抛开严浩翔眼底的乌青和稍显病态的瘦不说,至少外表上依旧很具蛊惑力的美貌。实在是很难想严浩翔如果不走娱乐圈,还能有什么更适合他的道路。
严浩翔除了对音乐感兴趣,对其他的任何事物摆出的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冷淡。但自从南京演唱会后,严浩翔已经很久没有碰音乐了,就连这唯一打发时间的事物也提不起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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