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太多余的心情演绎,贺峻霖问出了今晚见到严浩翔的第一句话。
贺峻霖:什么时候到的?
他疲于追究严浩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是贺峻霖不必问,心知肚明,问了等同于废话无意义。
严浩翔:下午到的航班。
严浩翔老老实实回答,也不过多地赘叙,譬如他呆在这等贺峻霖下戏到底多久。
江风提前告知过严浩翔了,导演兴致大发,今天的拍摄势必要到很晚,贺峻霖没那么早收工回去。是严浩翔固执地非要从日光渐消等到深夜,甚至就保持着拥抱那件外套的姿势睡了过去。
飞在天上一刻不曾阖眼,一颗心的兴奋和期待叫严浩翔根本感觉不到疲累。一件压根没有留存丝缕类挥发性化合物气味的外套,却叫他入眠时百般痴迷。
贺峻霖:小辉没跟你一起来?
贺峻霖默契地不去好奇严浩翔到底在这里等他多久。
严浩翔乖乖摇头,侧眸扫了眼外头深沉的夜色,说:
严浩翔:应该休息去了吧。
严浩翔:很晚了。
贺峻霖:是。很晚了。
贺峻霖要打未打的哈欠似叹气,又是凝眉,挑起眼皮接他的话,
贺峻霖:我明早还有戏。
意思是该离开了。
晴姐的诫言此刻合时宜地敲响了严浩翔的天灵盖,他这才毛手毛脚地站起身,语气多含无措。
严浩翔:我...我这就走,你好好休息......
严浩翔本该是有很多话想说才等到夜露深重,但在看到贺峻霖那一刻之后,打好的繁缛腹稿都变成了说不出口的通篇废言。
他克制住本能地控制住自己的双腿,不能往贺峻霖的剧组跑,惹出任何对贺峻霖来说任何有可能的麻烦。长久地等到寂辽的夜色,夜只是想看一眼贺峻霖,多少含蓄出一句没有好久不见的想念。可想来那不是他本性使然,只是心中羁绊,所以慌张更多。
严浩翔踟躇走过与贺峻霖错肩那刻却听到了极轻微的气音,像蓄了很久的叹息最后换成轻轻的一个笑。是有些疲态,但略微放松的笑。
贺峻霖:明早见。
贺峻霖的声音很低,直往二人些微间距的地上坠,只严浩翔恰好能听得见。
严浩翔还在愣神,险以为幻听,不等他回头确认,贺峻霖已经从起居室去了卧房,没有管严浩翔究竟走没走,什么时候走的。
这段日子里,贺峻霖的心境的变化相当微妙。或许是戏里的陆清仍是不可避免地给誓要把戏里戏外厘清的他留下了印记,又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看了那么多的婴幼儿护理手册,左右总结出的两个词都是情绪和耐心。
连带着对严浩翔,也良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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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说的“明早见”多半就只是送客时的一句客套,实际上贺峻霖正经只歇了三四个小时,他和严浩翔不可能在日光正好的早上见。
江风来敲门,只见到睡眼惺忪但已经穿戴整齐的贺峻霖。趁着贺峻霖洗漱的功夫,江风谨慎地用余光巡视了一下卧室,也没有再看到有多出的第二个人身影。
江风性子沉稳非常,在窥得老板并未在此留宿的信号后,也并没有过多地好奇老板的去向。他在这个圈子混出的老资历,何止工作年限,还有不该说的不多嘴、不该听闻的不过耳、不该看的不走眼。
江风并不比小辉知道二人关系得多,知道严浩翔和贺峻霖配偶关系的人屈指可数。会被邓佳鑫探听到一二难讲不是谁的刻意为之。
不过就算江风不知道个中复杂,但基于各种搞特殊的倒贴行为,以他的道行多多少少能感觉出来。江风不去多余揣测老板的深意,更少地去做过剩的谄媚。他的觉悟已到只做老板情绪的行为体,完成必选项不觊觎附加分。
代入确切公式求解的保障,押题的人才需要考虑对错。
江风的行事风格不会因着贺峻霖的特殊而有所变化,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的职业性质和行为能力,足够专业也足够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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