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落地西安时,接到马大导演的第一个offer是张真源在丁哥那借的无期偿还的人情债。
省不得是张真源有此觉悟,何至于自找苦头。刚开年的工作,和宋亚轩没几天好团聚,全然抛之脑后来这做中间人。莫不是给自己也找了个好藉口。
张真源当真实干派,没有抱怨的废稿,冲着电话界面无法拨通的联系人,利利索索在机场取了托运行李直奔公寓。
西安到底挨不着北京城一点,人竟还比在首都冻得要紧。西安暴雪灾害预警,人车出行不倡,唯独今天捡着白茫茫一片,航线赶趟起飞。
只有不落雪时道路的积雪才好清扫,成堆成山堵在那,总是化也化不完,公路冻得呲溜滑,燃油车开起来还不如人大迈的步子快。
车上的暖气一路开到顶,油费比车费贵。
历经磨难才总算顺利抵达,张真源事先礼貌性地摁响门铃,始终无人来应。
贺峻霖的先见之举此刻尽显明智,张真源在外头裹严实也捱不得冻了,干脆掏钥匙插孔。
一开门,屋内铆足了的暖气愣撞出来,又把张真源迎面压得胸闷气郁。
他推着行李进到玄关,打开鞋柜找自己归属的棉拖换上。他在门口喊了一连串丁哥丁哥,始终没人回复。心疑是不是人出了门暖气也忘了关。
张真源走进到客厅,阳台外景的窗帘只被人为的扯到一半,抬眼朝外只是刺眼的白,平白眼眩心悸。投进到整间屋子,也是往日整洁明了的风格。
房间地温度实在升到顶了,张真源从外头进来没怎么折腾都已冒汗,走着脱掉外头裹着的厚重外套,并不见外地随意耷放在沙发。
余光见茶几上摆着只空荡荡的鱼缸,内壁还有没擦干的水珠,闪着细碎但不刺眼的光,像是洗净不久才摆在那地,却不会是丁程鑫的作风。
仍不敢确定家里人在与不在,张真源边往里头探,声音不高不低的。
紧闭的房门依次被推开,张真源地脚步不那么坚定游走到最里头的主卧,而只站在那间开着的房门口,就能够全揽里头的光景。
显而易见床上的被子严严实实裹着人,床尾也凌乱地耷拉着几件随意脱下丢在那的衣服,仿佛是匆忙间才来不及收拾的样子。
张真源时也没多想,只是丁哥竟睡到这时还没起,所以他声音不算轻,温声唤丁哥丁哥。
迟迟得不到的回应,让他不由得疑虑。
张真源这才跨进去,到床边才见到丁程鑫的整个面貌。
张真源:丁哥?
张真源惊异倒声。
丁程鑫整张脸不正常的潮热,活像是被蒸熟的螃蟹,拉扯着眉心痛苦地蹙起。
可能是张真源方才喊的那几声,丁程鑫潜意识接收到了,没奈何身子和意识沉甸甸的,气力不足地哼唧零星几个不清晰的字词。
张真源见他唇瓣翕动,慌忙凑近了才听清,整个人又近乎傻住。
丁程鑫吐珠子似地在念
丁程鑫:嘉...
丁程鑫:...祺
......
张真源思绪游弋,思想作祟地用余光游瞥,继而又呆滞住,好一会又自顾恍然。
他伸出手背去探丁程鑫的额头,又碰了碰烧红的脸颊。
张真源:好烫。
丁程鑫发了高烧。
张真源再没有心思多猜,赶忙去厨房翻冰箱。
丁程鑫有习惯性地给自己备着冰袋和降温贴这类紧急物品,张真源忙在他滚烫的额头上覆降温贴,去找控制关掉屋内简直要闷死人的暖气。
丁程鑫身上随意只套了件宽大的T恤衫,张真源好歹能给他把被子掀开一半,散去他身上久捂不散的热气。然后就坐在床边抓着冰袋给丁程鑫物理降温。
却是收效甚微,张真源丢下冰袋去找家用的药箱和体温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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