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贺峻霖会不会知道严浩翔来,有或者来做什么。但他知道江风明晃晃是谁的人,心里也门清江风总是“提防”自己是谁的授意。
况且他刚才冲动一时的假戏真做,任严浩翔猜不到他是什么心思?
退一万步讲,好不容易站到贺峻霖身边并肩,不希望闹得太难堪,被越推越远。
他拿不准贺峻霖对严浩翔和对他的态度,现在论孰轻孰重似乎太不够格。
明明是在导演面前贺峻霖一口否认过的关系,现在他跟严浩翔却不在同一赛道上了,他不明白这样的不公平是如何造成的,担忧这非贺峻霖的本心。
或许他和严浩翔的目标不约而同的选在了一处,所以察觉到了贺峻霖头顶的那张天罗地网。
不仅怂恿动公司,串通把自己的人安排到贺峻霖身边,通过江风渗透把控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能把手伸到何暨的地盘,惹得何暨未见其人就已心生反感,偏又是无可奈何。
只这些就已可窥严浩翔比他的偏激冒进,不屑于猫鼠游戏躲藏迂回,目标明确,便是两败俱伤的下场也未不可。
邓佳鑫的心情又未尝不同?对贺峻霖却挨掉了那种孤注一掷、天翻地覆般的勇气。又或许,邓佳鑫更希望贺峻霖能够开心一点,不希望自己已上不了台面的心情叨扰他,“爱”这个词才变成后知后觉的矛盾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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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暨喊现场准备,邓佳鑫默默地把内心的舟泊一收了起来,整场的拍摄又不那么合意了。
出于专业演员的嗅觉,贺峻霖也注意到了邓佳鑫的转变,以为他在担心自己的老腰不抗造,一边扶着腰也要安慰人家说没事。
尽管何暨始终难满意,两个人磕磕绊绊还好把戏顺了下来。这场要再不收工,贺峻霖的腰就真的要折在床上了。
剧组收工,工作人员趁夜撤景和道具,邓佳鑫又被何暨单拎叫去谈话了。
贺峻霖腰疼得实在有些受不住,但江风人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只能硬撑把衣服换下。折腾了十几二十分钟,额头的汗都出来了。
他找人问有没有跌打损伤的药膏之类的,最后只能勉强喷了点雾剂随意揉搓了一下,整一个酸爽。
江风飞跑着回来接贺峻霖,着急忙慌提袋东西,原是他注意到了贺峻霖频繁扶着后腰,意识到他可能不舒服。他先前考虑不周到,被突然调过来,一直还没来得及准备应急药品这类的东西。
江风在这行做得也算资历老道,凡事周到、细微体贴,对于紧急状况时的应对能力也是一流的。很多难相处、不好带的娇贵艺人,到他手里都整不出幺蛾子。
自从半月前在机场接下贺峻霖,多多少少已经摸清了他的处境。相对比起以前接手的艺人,贺峻霖的境况不能说艰苦,但大抵也是因为热度低迷而被公司半放弃、被拖耗的边缘人。
贺峻霖基本上独自在组里混,公司签了合同,把他放归到剧组里后就不管不问了,详细的所有事宜由他自己对接,靠着自己积累起来的人脉在剧组混得也算风生水起,和谁都能打个交道聊上两句。他自己对此倒自得其乐些。
贺峻霖比大多数手头带过的艺人都要好相与,只不过不受重视在硬件方面缺这少那,江风上头顶任命状,凡事都得揣摩得更入三分。
江风一次性把各类常备药都买了齐全,送下了戏的贺峻霖回酒店,方向盘把得四平八稳,在高低错落的重庆公路上难有颠簸,贺峻霖的腰会好受很多。
江风没直接开进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而是在酒店正大门就把贺峻霖放下了。江风借口说要回趟公司有事没办完,让他先上去。
贺峻霖进出一直是江风在停车场接送的,没怎么从酒店大门出入过,一时间都认不得自己是不是住在这。
他这一路坐过来,被重庆江岸迷乱的晚风吹得有些恍惚。他倒没怀疑江风的动向缘故,也是一天忙不见影的,公司估计又在琢磨新的安排。
贺峻霖下了车,江风又将他叫回来,从副驾驶的车窗把那一袋子药递出去,让他看着说明用,有问题随时给他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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