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回去了,从北京又回了重庆,期间严晴薇有找过他,但他始终避之不及。
他心里很乱,丁哥和马哥的事出来以后,哪怕他不爱看网上的那些消息,也总是不得不从各处听说,遇到媒体穷追不舍问起与新剧无关,幸好还有何暨和邓佳鑫在前头帮忙挡着。
他本来不该被牵涉进来,甚至可以说这是他人的家事,与他毫无关系。可他离开前丁程鑫的那番嘱托,只让他更不安稳。
一团乱麻,焦虑不安,睡眠质量越来越差。他开始噩梦连绵,第二天醒来枕头都被浸湿。
他总是断断续续地在服用安定类的药物,不够了会在私下找医生续药,现在因为经常性的严重失眠,情绪失控,几乎每天都必须吃了药才能睡着,结果超剂量服用,还被医生警告,如果再提前吃完标准的药物剂量,就得强制入院治疗,贺峻霖才有所控制。
早几年被意外诊断出有抑郁倾向,他也始终觉得自己各方面都还挺正常和健康,只当工作压力太大,所以情绪上出现的一点小问题。他不想把事情上升到严重的程度,向公司隐瞒了病情,偷偷在私下拿着处方单开药,感到焦虑或者情绪失控时才会吃上几粒,得到一个好的睡眠,第二天依旧照常开工。
说白了,不论哪个时代,有多少人真的能做到自如和随意地面对生活上的难题,不会有一点厌世和抑郁心理。特别是贺峻霖做这行的,人们的关注和无处不在的镜头就是无形的压力。不能有一点错处,言行举止都是经过设计和评判的。形如傀儡,只有一颗心还能属于自我。
他依旧爱着这个世界的,饱满地爱着父母和兄弟,只不过,现在发生的每件事都不在掌握中,而他不得不做无能为力的旁观者。
因他无法违背本心,帮不了丁哥对抗世间的俗调,更没办法心平气和地跟严晴薇面对面坐下来谈严浩翔。
阴霾笼罩头顶,他有时候会发现,邓佳鑫总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边。可舟泊一的光无法普度他,无法触碰的微弱光芒无济于事。
就像何暨问他的,邓佳鑫很好,只是他不好,感官不够敏感,觉察不出善意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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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转到重庆取景,临近年节,贺峻霖的心情随着热闹的日子才好了许多。回家和爸妈团聚,可以跟羽羽女士扯扯皮,吵吵闹闹,是很幸福的。
他还故意跟家里撒谎说今年不回,光是想想羽羽女士见到他之后惊讶的表情,整个人兴致都高不少。
邓佳鑫这几天见他难得这么高兴,
邓佳鑫:贺哥今年回家过节吧?
贺峻霖:回啊。
贺峻霖弯下眉眼,
贺峻霖:你呢?是不是要等表演完节目以后再飞。
邓佳鑫:嗯,不过我肯定要跟贺哥你一起回重庆。
贺峻霖:那没问题,等大年三十那天,我就坐在电视机前看你表演哦。
贺峻霖一脸莫名的欣慰拍拍邓佳鑫的肩膀,然后拍了拍自己胸脯,
贺峻霖:过年你来我家拜个年吃顿饭,贺哥给你发红包。
邓佳鑫顺着话当即对他抱拳,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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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跟邓佳鑫同航班邻座飞回重庆,落地还有粉丝接机,看见他俩一前一后出来,传出一片不小的惊呼。
大概是因为新剧在宣发阶段,最近接机的粉丝比往常格外多。要么拿着长枪短炮,要么举着手机,围着他俩咔咔一顿拍,路也不看,往人身上挤来挤去。
这场面贺峻霖不是没见识过,比这个夸张的场面都体会过,受磕碰都算小事,主要时常会扰乱公共秩序,造成拥堵容易出现意外,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公司都不允许粉丝接机。
助理在最前头带路,邓佳鑫将贺峻霖推早自己身前,夹在他跟助理中间,他这么个大块头在后头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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