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暨看一眼跟贺峻霖一起过来的邓佳鑫,他两手空空乖巧地站在贺峻霖身侧。
邓佳鑫:求了。
邓佳鑫微微笑着,下意识去看贺峻霖。
何暨一眼注意到他的动容,故意探究。
何暨:求了什么?事业还是姻缘?
贺峻霖也好奇,偏头看向正看着他的邓佳鑫,他记得邓佳鑫是一直跟在他身边,他求平安符那时候,邓佳鑫始终都没问庙里的师父任何问题。
邓佳鑫对贺峻霖摇了头,意味深刻地笑了:
邓佳鑫:求了...世界和平,所有人都开心快乐。
一脸认真听他说的俩人都大失所望,贺峻霖想,果然还是憧憬着世界和平的中二年纪。
他抬手去拍了拍邓佳鑫的肩膀,不扫兴地比了个大拇哥夸他:
贺峻霖:很大公无私。
邓佳鑫并没有因为这样的夸奖而高兴,他知道贺峻霖只是为了附和他的话,附和这个气氛不尴尬。
邓佳鑫在神灵前做过最虔诚的祈愿,他毅然地跪在蒲团上,看着面前俯身磕拜的贺峻霖,默默地也随他向世间神鬼都磕头。
他没那么大爱无疆,只想求贺峻霖能真正快乐起来,不是勉强的、不是为了怕别人担心才装出来的。
因为他不懂贺峻霖为什么痛苦,所以想他能够摆脱,开心起来。
他初见的贺峻霖,是真实的、可以触碰到的快乐,只要靠近就是莫大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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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西安最后一场收工,贺峻霖和邓佳鑫分开回的酒店。剧组从西安撤场还有几天,贺峻霖没别的通告赶,直接回酒店休息,邓佳鑫火急火燎去跑下一场。
上次被风波波及,邓佳鑫没敢再让贺峻霖落单,大部分时间会一起活动,酒店也换成同一家。如果他非要不在,也得让助理亲自护送贺峻霖往返。
邓佳鑫结束工作回酒店也是午夜时分,由于一直在忙,没得空闲,在回酒店路上才好问起助理贺峻霖的状况。
邓佳鑫:贺哥今天怎么样?
助理:还是老样子,在哭。
助理每次送贺峻霖到酒店房间门口,不会马上就走,会等上两个小时,估摸着贺峻霖搞七搞八,也差不多上床睡着了,会再上去刷卡开门看他。
这是邓佳鑫特地交代过的。
他也没别的意思。
是贺峻霖那天跟丁程鑫吵完架以后,助理去原先剧组那个酒店给他办退房拿东西送回来,当时那个点贺峻霖已经在酒店房间睡下,助理就拿备用房卡刷开门,轻悄悄地帮他把东西放进去。
本来东西放在门口玄关就可以了,但因为里头的灯亮着,助理不了解贺峻霖的习惯,以为是他不小心睡着忘关了,脑子一抽过去想帮他把床头的灯关了,结果就看见贺峻霖在哭。
不是掩面哭泣那种。
贺峻霖是无意识地流着眼泪,因为助理叫了他几声,贺峻霖完全没反应,他睡得很沉,却不踏实。像在做噩梦,却完全醒不来。
直到梦境剧烈摇晃起来,贺峻霖才恢复意识,他的状况完全不知该是该用睡着了还是失去了意识来形容。助理把他摇醒以后就问他是不是做噩梦了,但他也只是像刚睡醒,搓过湿漉漉的脸,发着懵一个劲说没事。
助理当即也没觉得有问题,后来第二天差不多也是贺峻霖睡着的那个时间,他去收换下来的衣服交给酒店清洗,一样的情景又重现,摇起贺峻霖他还是说没事。
助理很困惑又无解,只好把这件事告诉给邓佳鑫知道了。
邓佳鑫知道贺峻霖介意在人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就跟助理特意吩咐,让他每天晚上多去看两眼,但是不要吵醒贺峻霖。
邓佳鑫想是那天发生的事刺激到贺峻霖,所以他情绪波动这么大。
但这个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依旧没有转变,尽管邓佳鑫又在旁敲侧击过,但贺峻霖把壳越闭越紧,不给任何人撬开的机会。
邓佳鑫也只好装作不知道,让客房每天给他换个干爽的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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