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暨:今天就是挑几个小角,你们陈总说有不少还不错的年轻人需要历练,所以来看看。
何暨:还以为你在外头忙别的戏呢,没想到今天你也在。
贺峻霖:导演现在是看不上我了?
贺峻霖跟何暨说话也不忌讳,随心随意。
何暨:怎么会,
何暨知他是故意说笑,而后凑近低声说道:
何暨:本来我就要找你演这部的角,量身给你定做的,还能看不上你?
贺峻霖想起先前拍音综遇到助理小光,就跟他提过一嘴何暨新戏有要找他的意向来着。不过时间跨度有点久,后来发生的事太多太杂,就忘记了这档子事。
贺峻霖:哈哈哈,谢谢何导抬爱。
何暨:本来是想特地再找时间跟你当面谈,这不是听说你一直在组里,没逮着机会。今天能在这里碰巧遇上,走个流程也刚好。
何暨一向看好贺峻霖的专业,这部戏他创作之初就想好找贺峻霖演,但临时换了个资方,那边也说想塞人来演,刚好顶替掉给贺峻霖定的角色,才不得不搁置。
照创作者的想法,何暨更想让贺峻霖来演绎。今天能恰好碰上,说明是有缘分的,让他试试也好,说不定表现出色的话还能说服资方。
何暨那头招呼工作人员准备录像,贺峻霖放下台词走到宽阔的最前头,准备开始。他还没把烂熟于心的台词酝酿出口,何暨先他一步提了要求。
何暨:那几句台词不是我想让你试的,对你来说太简单。我只给你个主题,你试着自己理解一下,然后表现出来。
何暨并不想为难他,单纯对贺峻霖高期待,才有的高要求。
贺峻霖也没觉得有什么太大问题,点头听他出题。
何暨:那就表演一下......
何暨摩挲下巴略微沉思,迅速敲定主题,
何暨:‘抓光’这个词吧。
贺峻霖:「抓光?」
何暨:来,把窗帘和灯都关上,留一盏最中央的。
何暨迅速地把环境都给布置好了,练习室骤然暗下,余留一盏射灯,场景设置简单粗暴,剩下就看贺峻霖自由发挥,怎么填白。
光的界限是不明朗的,如果不置身于黑暗中,没有明暗对比的存在,人肉眼是很难观察到光的存在,也不能妄想抓到“光”。
贺峻霖在这束灯下伸手,轻轻转动手腕,观察微尘洒落周遭的明亮光点,思考要怎样才能够抓到何暨想要的“光”。
何暨给他出了道不小的难题,贺峻霖也觉得这个题目蛮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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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在这束灯光下踉跄着狠狠绊摔一跤,结结实实摔倒在地,在场观摩的人皆被他吓到,于最远一排坐看的有人歘地站起,就差直接冲上去扶人,然而下一刻贺峻霖就自己撑着坐起,圆圆瞪着双无辜的兔子眼,眼眶微微发红,原地摸索和触感身边事物。
人们在谈论光的第一时间,一定会想起它的反义词,光明由黑暗孕育,又背离黑暗,诅咒黑暗。
贺峻霖巧妙地利用这一语义依存,在饰演光之前,先让黑暗驻场。他将盲人的世界称为黑暗,置身其中,他慌乱摸瞎的动作应该是在找丢失的盲杖,比之类指引他前方道路的向导辅助,那对他来讲比模糊不可视的光更要紧。
可他在地上搜寻上好一会,并没找到。
贺峻霖失落地从地上艰难站起,因为感知受限,没有可信赖依靠的外物做支撑,掌控平衡在平地站住也不那么熟练的蠢笨。他朝面前试探着伸出手谨慎寻摸,无知觉走出那束强光筑成的保护圈,小心翼翼地在光缘白费力气地兜转一大圈,额头磕上不知物体,整个人向后跌座。
他疼得抱住脑袋揉,看来撞得狠了,一只手在地上阵阵摸索时,殷红的眼眶盛了水光,半趴在地摸索事物的样子心酸极了。他想再站起,又会被各种各样无形的障碍和匆忙擦过的人流绊到,而后像人们随意丢在地上的垃圾狠狠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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