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离开的人,都走得越来越远,站到越来越高难以企及的地方。贺峻霖只偶尔艳羡,更少埋怨现况。跟不上的资源,持续流失的热度,被所有人遗忘是必然,只心中多少还有点不服,想再争上一争。
可惜押错了赌注,满盘皆输。
火和不火这种事,还是要看命。与其在意这些虚虚实实,不如本分地做好该做的,也乐得自在些。
-
新戏试镜的通告无缝衔接,贺峻霖结束南京的工作,回北京给他安排好接下一部戏的预备。因为上个工作结束后临时接下,而且是公司的流程,试镜角色都还没确认下来,贺峻霖不太了解这部新戏的具体情况。
试镜地点就安排在公司内部,很是少见,而且公司里接到试镜的不只有贺峻霖一位艺人,影视部基本聚齐了,甚至还能看到几位男团现役的成员,以及公司刚招进没多久的练习生。
贺峻霖:这么大阵仗。
贺峻霖和几个相熟的伙伴打了招呼,感慨了一下,虽然一直都在同公司,但一年也少见,还有几个陌生面孔,应该是新一代练习生。
艺人:好像说剧组已经从重庆那筛过一遍了,然后北京再挑几个,基本上都是我们自己人。
有人已经事先打听过消息,一点不避讳竞争关系共享。
十八楼的女艺人不多,但这次也来全了,其中一个贺峻霖还合作过。她热络地拍了拍贺峻霖手臂,
艺人:我倒没对这次被选上有多大把握,你加油。
贺峻霖:这不是还没试,就说丧气话?
贺峻霖笑笑。
艺人:这部戏本身也没多少女性角色,而且大导演来选的都是些小男生,不然来十八楼做什么。
十八楼养成系最出名,而十八楼“养成”一次本身就只针对男生这单一性别,相对而言,女孩子在这座象牙塔的生存境况还更艰苦一点。
她的分析有理有据,贺峻霖没反驳。
临时到手的试戏台词果然只有男性角色,贺峻霖看了一眼同门师妹,她倒没觉得有多不好,反而笑着说来都来了,试试呗,说不准呢。
贺峻霖仍只是礼貌的笑了笑,然后拿上台词转出去找个空旷点的教室模拟练习。基本每个教室都有在上音乐和舞蹈课,十几岁的少年正肆意挥霍汗水,黏黏糊糊地贴在一块,高声笑语,而后又被老师罚到哀嚎。
贺峻霖流连每一扇玻璃门前,青春时远时近,笑着闹着又慢慢远去,才总算找到一间空荡的练习室,径直走进去。
练习室的使用没忌讳,对公司里所有艺人都是敞开的,没归属权,有需要就可以用,人多时还会混着一起上课排练。
这间练习室放着一架纯白钢琴,琴盖是立起的,谱架上还放着一本翻开的乐谱,像是谁弹到一半就匆匆忙忙离开。
贺峻霖好奇地站过去看一眼那本乐谱,手痒叮叮咚咚跟着敲几个音符,又缩回来,到稍远的角落去看他的台词。一会人家如果要回来练琴,应该也不会互相打扰到。
贺峻霖镜子前盘腿坐下,背对门口和那架钢琴,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免得一会还要招架不必要的招呼和寒暄,专心研究手里的台词。
-
没多久,这架钢琴使用者回来了,进门后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料到练习室里还有人在。贺峻霖听到了脚步声,仍装作没发现,继续撑头研读台词。
那人看清楚坐在地上的是谁,也没说什么遣他离开,只是回到钢琴那坐下,将乐谱往前翻了翻,试图找一首熟练的谱子,手心开始微微冒汗,又拾起帕子擦干。
钢琴声从练习室另一角传导到贺峻霖这,他还沉浸于那几句难捉摸的台词,恍若未闻这琴声悦耳。直到贺峻霖从地上站起,预备将台词演绎出来,抬眼从镜子里看见钢琴旁坐着的人,才终于获悉这乐音。
他和邓佳鑫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今天在这碰见也很凑巧。两个人默契地做着自己的事,互相不打扰,一个专心弹琴,一个忘情演绎,又很和谐地融化到同一个光景。
翔霖:菌子有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