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点头,小辉就从主卧退了出去。过后没多久医生上来敲门给他检查,确认他已无大碍就给他拔了针,同样也多嘱咐了几句让他最近多休息,避免过度劳累。贺峻霖道完谢,医生便带着医疗器械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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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百无聊赖,打开手机的首要事情就是登录社交平台账号,
贺峻霖:「失联这么久,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因此担心。」
网络刚加载出来,弹出来好几个带红的未读消息。消息置顶就是他的经纪人,数十条消息全是她的。
指尖在屏幕上磨蹭一会,心中有数后才点开,不出所望,几乎每一条都是段长篇大论,白色的消息框占满了整个聊天背景板,于是说来说去都讲同一件事。
简言之,在贺峻霖失去行为能力这段时间,他和严浩翔的事严晴薇做过适当润色后悉数告知了他的经纪人,公司作为他行政法务的代理人,有义务并且有权力代本人处理这档意外风险事故,帮他提出诉讼索赔或和解。
公司那边的意思说倒是说尊重贺峻霖本人的自由意愿,但在经纪人的那几句弯弯绕绕里,贺峻霖已经看明白公司的意思了。他昏睡这段日子,公司早商量好要做出和解的打算,至于为什么不深究责任,公司仅用“对未来的发展有负面影响”之类的话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贺峻霖是公司的老人了,怎么会不清楚这背后的纠葛。这件事闹大,说小了他星途不保,往大了说公司也有连带责任,不仅会因此颠覆和损毁公司形象,连带着旗下的其他艺人也会被无辜波及。能把贺峻霖这种算得上“元老级”的老员工送上门给人潜规则,难保别的小孩不被看作是公司敛财的工具。
从“娱乐圈的乌托邦”到“娱乐圈脔童圈养地”,只需要一个像严浩翔跟贺峻霖这样的丑闻。一顶高帽扣在头上,贺峻霖也觉得可笑莫名。
说白了,这场事故可以只是一场意外,也可以是一场糊涂的缠绵,更可以是贺峻霖得到一个正当名分的机会,但绝不能定性成加害者和被害者的关系。
条条框框里的那些文字,明明无比沉重和压抑,可贺峻霖竟忽然觉得无比轻松。他和这些文字像隔着一块玻璃罩,被完全隔绝成两个不交错的空间,毫不相关。
他在输入栏打道:
贺儿:好。
贺儿:我不需要任何赔偿和名义上的承认。
贺儿:还有。
贺儿: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爸妈,他们会担心。
贺峻霖也清楚,在公司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时候,一定没跟他父母通过气,如果真把这事告诉他们,以爸妈护崽的性子,想必闹个天翻地覆也未必罢休。
贺峻霖也不想他们知道,怕他们担心,更怕他们伤心。独自闯荡这么多年,一直未能承欢膝下,在外漂泊本就让二老足够忧心了,怎么还敢凭空多出这样一档子乌遭事让他们伤怀。
严浩翔说得对,他啊,就是贱骨头硬,磨锉得再狠也绝不跟他讨半句饶,就连一句委屈也不同挂心他的人讲。
如果那时贺峻霖开口跟严浩翔软声软气讲过一字半句,而不是从始至终的“不要”和抵死抗拒,也许就真不至于到现在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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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贺峻霖熟识的人都了解他,基本上拍戏等于断联,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会联系不上很正常,不会揪着他不回消息反反复复地关询。
除开经纪人的“公事公办”,坚持不懈连续给他发了好几天消息只有徐艺真一个人。尽管演唱会那晚的事被严晴薇糊弄过去,但严浩翔那时的咄咄逼人显然给她带来了点不可思议的震荡,再加上贺峻霖突然无影无踪,实在担心两人真会因她而关系恶化。
她担心得没错,只不过严浩翔和贺峻霖心里都明白,徐艺真只算得上他们间不起眼的意外,更确切地说,一个借口。一个严浩翔用来逾越道德和规束,多年以后报复和警告贺峻霖的最佳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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