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专业演员,贺峻霖很想采访一下严浩翔,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产生的厌恶情绪,又是怎么做到瞒天过海,叫所有人以为他看自己的每一眼都是深情,每一个不自觉收敛的动作都是迫不得已避嫌。
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公司从没有设置过任何条款明令禁止他们在镜头前接触,所谓避嫌也只是贺峻霖在面对镜头和粉丝时不够坦然的自发行为。而严浩翔这么做,或许只是刚好需要一个理由,理所应当的减少和贺峻霖不必要的营业。毕竟没有比公司更好的背锅侠了。
那么这样一个既讨厌甜食,又讨厌他的人,为什么要把他的蛋糕藏进自己的冰箱里。还有那瓶不知过期了多久的芒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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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不是只要喜欢你的人都能得到奖励吗?
严浩翔自言自语嘟嘟囔囔,打心里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明白贺峻霖干嘛要说他。
严浩翔烧得神志不清,也直白得叫贺峻霖猝不及防。
贺峻霖:「严浩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还是贺峻霖阅读理解做太过?
严浩翔是说那些蛋糕是他应得的奖励,只要是喜欢贺峻霖的人都能得到奖励,不就等同于说,严浩翔喜欢贺峻霖,所以他才拿了蛋糕。
这句话延伸出来的无限蕴意撕开一些过往,颠覆贺峻霖长久以来的固有认知。
他在喜欢和讨厌这两个词间变得摇摆不定。
贺峻霖:可你讨厌贺峻霖。
严浩翔的额头紧紧贴靠在眉心,烧烫的叫贺峻霖也似病了,心跳急促,呼吸也变得困难。
严浩翔:我…讨厌他……
严浩翔将信将疑地重复他的话,却又轻轻摇头,
严浩翔:我只是心里有恨……
贺峻霖疯狂躁郁的心脏骤停,他不料严浩翔竟会说出比喜欢和讨厌还要更严重的词来。
贺峻霖:「恨?」
这个字里明明带了情根,却满是怨怼。
严浩翔:贺儿对所有人都那么好,唯独对我那么坏,害怕我躲着我…
严浩翔:我明明很努力在对他好了……
与其说是回答贺峻霖,不如说他是在问自己,因为想不通明明他都把贺峻霖抓到身边,对他千般万般好,却从始至终等不到他的靠近。
努力不会白费,但未必适用于感情。
贺峻霖的心情从所未有的复杂,试图捋顺的毛线团乱糟糟地缠在心口,闷得慌。跟一个神志不清的人把前因后果掰扯明白太过理想化,并不是他要躲着谁,而是因为既知被讨厌的情况下,贺峻霖无论如何都做不出热脸贴冷屁股的事。
贺峻霖对他的指控无言平反,这时纠结谁对谁错毫无意义。
贺峻霖:严浩翔,
贺峻霖下定决心问最后一个问题,
贺峻霖:你...是不是,洗...
话临到嘴边,有忽有难以启齿的羞耻,脸颊开始低烧,
贺峻霖:喜欢...我...的。
一句话说得磕磕碰碰,甚至有可能严浩翔没听清,又或者拼凑不出来重要信息。贺峻霖只问这一次,如果不是在严浩翔不清不醒的情景下,他是没胆的。
他们的呼吸都贴在了一起,严浩翔应该是能听到的。严浩翔挪开额头,企图在黑夜里同怀里的人对视,可惜黑夜太黑,只能在心里描摹贺峻霖的模样。
严浩翔声音低低的,喉中干涸哑哑的,
严浩翔:我喜欢贺峻霖很久了,很久很久......
从不经事的年少开始,长长久久喜欢上的一个人。
贺峻霖如醉初醒,拨开重重迷雾后,才见痴情故事的一隅,置身其中的也是他。
以为从不主动从不靠近,只要克制就能不陷入漩涡,殊不知将自己逼进了另一种极端,锁上无形的牢笼。可笑的是,令他困顿这么久的自作多情,原来只要他一句话就都不作数。
贺峻霖浑身发颤,梗着脖子囫囵这点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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