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什么?
严浩翔脑子在烧转不过弯,压根猜不到贺峻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却反问他:
严浩翔:我长白头发了?
是啊,他们都还年轻,还有三四十年的光阴可以尽情挥霍,哪能那么快就老了呢?
贺峻霖也自嘲想法荒谬,拧干吸附在毛巾上的水,心事像盆中的涟漪,因是死水所以终要归之于平静。
他不该平白妄想那么多的。
人生有那么多的因缘际会、聚散离合,他和严浩翔至多不过是一时的利益驱使,才勉为其难的暂住同一屋檐下,随时还是要断的。
如果我一回头、一个转眼的瞬间,真就能见到你满头白发的样子,或许冥冥中有了定数,变老的这个过程不曾有我的参与和见证。因为我只见过你的年少,而后才惊鸿一瞥过你的苍老,才会忽而感慨你老了以后竟是这幅模样。
待那时我会把白发染得乌黑,遗憾的告诉你,我不曾老去。你也就不知,没有满头白发的我是否真的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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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波涛万顷也成平静,贺峻霖给严浩翔擦过一遍后背,顺带把睡衣翻出来丢给他,端着那盆水转身进了浴室留给他空间换身衣服睡觉。发个烧总不能是手脚断了,换个衣服还要人帮忙。
等贺峻霖出来,严浩翔已经换完睡衣钻进被子里了,见他总算安分,贺峻霖拿起床头的体温枪给他测温,已经降下半个度,明早应该就能完全退烧了。
贺峻霖:要是不舒服随时叫我。
贺峻霖接了杯热水放他的床头,以便他口渴就能喝到。见他不动,贺峻霖回到自己那侧床边,看了眼已经阖眼的严浩翔,最后还是掀被子上了床。
人一生病比往常总要更没活力,也更安分,贺峻霖只期望严浩翔也是如此。
贺峻霖约莫还是小瞧了严浩翔这人的劣根,他才要睡着,严浩翔就开始抢被子,扯没扯动,贺峻霖只能把身子往被子里缩,然后被子又跑,他就又往那头挪。贺峻霖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越过楚河汉界,到了严浩翔的领域。
严浩翔把猎物引进陷阱,反身就扑向软茸的兔子。贺峻霖在困意中被抱了个满怀,他像是儿时的毛绒玩具,被严浩翔箍在怀里,极其别扭。
贺峻霖:严浩翔。
贺峻霖不满出声,身子扭了扭就想抽离出来。
严浩翔不松反将头埋靠在他额间,略有点低烧的体温传导到贺峻霖的神经突触,连着把难受也分出去。
严浩翔:别动,抱一会就好。
严浩翔的话是坚决不可信的,但他说完这句话以后,贺峻霖却离奇的没有再反抗他的拥抱,任他痴迷贪恋地索要那点安慰。生了病以后,严浩翔脆弱得像块玻璃,易碎、需轻拿轻放。
严浩翔恰似恳求的语气,让贺峻霖不免生出不该施舍的悲悯,以及对真实的他的探寻。
贺峻霖:严浩翔,有个问题,我想要你一个如实的回答。
严浩翔:嗯?
贺峻霖:你是不是让小辉悄悄处理掉了我给粉丝准备的探班礼物?
贺峻霖始终认为两天内就领完探班礼物不太合理,却不好直接问小辉,以他对小辉人品的信任,不可能自作主张,除非有人授意。
严浩翔:没有。
严浩翔却一言否认。
贺峻霖:那冰箱里的蛋糕怎么解释?
贺峻霖猜他也不会承认的,如果不是他今天制作冰袋才偶然打开冰箱,看到放在里头冷藏保鲜的兔子蛋糕,证实了他的疑虑。
而且严浩翔这个人有点太贪,贺峻霖总共才做五种样式的小兔子,一样一个都叫他截下了。严浩翔把冰美式当水喝的人,又不喜吃甜食,放几块蛋糕在冰箱当摆件,叫人匪夷所思。
有理有据地质问,严浩翔没得狡辩,只哼哼唧唧支支吾吾地交代:
严浩翔:我就叫小辉留了几个,其他都是粉丝领走的......
严浩翔:跟我没关系......
贺峻霖:你又不吃甜的。
严浩翔:我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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