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委屈巴巴地裹紧自己依着茶几,这怕是扬言对吃饭不感兴趣的人第一次想吃而不得。贺峻霖早知不该往里面兑糖,又怕做的不好他不吃,结果吃得太多也不行。
看他一副被恶人克扣了粮饷的样子,贺峻霖反觉好笑,
贺峻霖:平时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生病的人都带点小脾气,严浩翔本来不想理的,可还是忍不住闷闷地回他:
严浩翔:没时间。
贺峻霖:「什么叫没时间?」
贺峻霖不懂严浩翔这人的脑子是个什么构造,昨晚有时间特地跑回来,爬上他的床美美睡上一觉,却不知道回来前要先填饱肚子。
贺峻霖早上眼一睁,那张脸近在咫尺,他整个人被禁锢在严浩怀里,动弹不得。要不是还有层被子隔着,这样令人窒息的距离,贺峻霖差点以为昨晚熄灯后又发生了点什么。
贺峻霖想不声不响挣脱,但严浩翔像特地研究过抱人的姿势,如同狮子占领专属领地,贺峻霖整个人死死卡在他的臂肘间,无计可施。
挣脱不成,贺峻霖喊了几声严浩翔的名字,试图跟他协商,结果压根喊不动。贺峻霖恼羞成怒,只以为严浩翔故意戏弄,贴近他的耳边高声喊他,叫他放手。严浩翔跟死了一样,半点不带动的。
就算睡得再死,也不至于一点反应都没有吧。贺峻霖隔着被子给了严浩翔一脚,才把自己跟他生生分离开,即便他没有用力踹,但严浩翔死一样的寂静显然不对劲。
贺峻霖上手摸才发现这个人正在发烧,严浩翔天生的肤色让他错以为唇色苍白也是正常的,才没能及时发现他在生病,而且烧得不轻。
严浩翔的状况吓得贺峻霖着急忙慌给小辉打电话,小辉叫他别急,说是可能老毛病犯了,让他等着马上带医生到。
医生一来就轻车熟路地给严浩翔打针吊水,贺峻霖得知严浩翔有经常性肠胃炎的毛病,小辉还说,特别每到演唱会这段时间,外人看他做什么都轻轻松松得心应手,实际上心理压力特别大,他不说但身体的报复机制会替他诉求。
只是以往都是演唱会结束后才会出问题,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身体挺过超负荷的那个阶段就会垮。偏偏严浩翔每次都不长记性,以为自己天生跟生病有壁。
小辉:不过这次提前了,老板居然没能挺过演唱会。
贺峻霖被小辉莫名堂皇的感慨气笑,严浩翔这个人行事不着调也就算了,身边一个能拉住他的人都没有,任由他胡来。
看来小辉昨天说的那些不算夸张渲染,严浩翔这几年的生活远要比他想象的更加折磨。
他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活成这个样子不可?
贺峻霖很难探寻到这其中究竟有怎样的苦衷,才能叫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这样狼狈。
所以仅仅是“没时间”这种话术,贺峻霖是无法完全采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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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是病号,贺峻霖不能昧良心让一个可怜兮兮的病号睡沙发,尽管那么多空房间他都不肯去,偏要和贺峻霖占一张床。
贺峻霖原打算严浩翔睡主卧,他去睡客房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但小辉临被打发走之前,还特别体贴老板的心思,说自己今晚实在没时间,晴姐飞机晚点他得赶着去接机安排酒店,拜托贺峻霖今晚照顾一下严浩翔的状态。
小辉平时对他总是照顾有加,现下人家有事求他一次,怎么好出口拒绝?于是贺峻霖勉为其难地留下,和严浩翔共处一室。
上床睡觉前,严浩翔执着于要洗个澡换身衣服再睡,他现在还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高烧发汗些微留了点味,贺峻霖嫌他讲究,一个脑子糊涂得站都站不稳的人,别洗着洗着摔一跤又磕到这个金贵的公子爷了。
严浩翔开始发脾气,固执地坐在床头不肯躺下,贺峻霖把床头的灯刚按灭他就伸手打开,气得贺峻霖想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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