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里面是短袖,外头还套了件薄外套,是他最日常的穿法,并不会显得可疑。马嘉祺却想也不想,就把他的袖管往上掀。丁程鑫的手腕很细,外套的袖子宽大,上翻没几厘米,暗紫的淤青就展露出来。
马嘉祺:怎么弄的?
丁程鑫看着他一系列自觉过头的动作,没有答话。
他不说话,马嘉祺就又撸他另一只袖子,双手腕上的淤青一模一样,细长青紫的纹路漫步一圈,像绳索长时间紧勒过后留下的。
丁程鑫确切看到马嘉祺的神情复杂,他太知道对方怎么想他了。
丁程鑫:你这个人已婚人士,自己的家事都处理不好,凭什么资格管单身汉的私生活?
他将错就错,坐实罪名。
马嘉祺抬眸,视线触及到他的处变不惊,却莫名恼怒。丁程鑫小臂被一股外力抽走,马嘉祺转身将他压倒在沙发上。他似乎不会反抗,或者说压根没想过反抗,任由马嘉祺又掀起他的裤腿。
一样的,和手腕是一模一样的细长淤青,马嘉祺甚至能想象出来绑住他手脚的绳子长什么样,又是怎样绑着他的。
马嘉祺:丁程鑫!
不同于无奈时偏带宠溺的昵称,全名才是凶狠占有的怒意。
丁程鑫:你确定要在这里?
丁程鑫太清楚马嘉祺此刻看他的眼神中带着怎样的倾向了,但在被猛禽撕咬前,他只是很平静且认真地谈起条件,
丁程鑫:最起码让我洗个澡吧。
马嘉祺是个轻易不会失控的绅士,丁程鑫深知这点。
果不其然,马嘉祺极其明智地将他从沙发上抱起,带他上了楼。
-
丁程鑫不慌不忙走进浴室洗净一身倦尘,马嘉祺则在外头等他,剥离了那层光鲜亮丽,彰显绅士的西装外套。
外头落日昏沉,从落地窗刻意铺设进卧室里的暧昧氛围,像极了偷情。
马嘉祺的身份,丁程鑫的刻意惹怒,不就是为了这么一场惊心动魄的动荡吗。
丁程鑫望着雾气凝聚的镜子里模糊的倒影,有些可笑的可悲。他们都是再清醒不过,知道对错,又难得糊涂的人,唯独在这条路上越走越心安理得了。
他刚刚结束一部警匪题材,除了手腕和脚腕上长时间缚住留下的绑痕,身上各处还有动作戏留下的淤伤。拍打戏,小磕小碰都是家常便饭。
丁程鑫不说,就是故意不想解释给马嘉祺听而已。
难得糊涂的人们一旦装起糊涂,假的都会成真,更何况他们都是演员。
-
-
丁程鑫:我前段时间才给你挑的香水用完了?
丁程鑫的鼻子是雷达探测器,压在身上的人只俯低凑近,就闻出他换了香水。
马嘉祺也没想到他这么灵,低低看他半开半合唇瓣愣住,嗓音也低低地
马嘉祺:嗯
上一声。
丁程鑫心领神会,狐魅的眸子微弯,勾上他的脖子就仰头吻上去。
他骗马嘉祺,马嘉祺骗他,终算是抵消。
马嘉祺当然没敢说,丁程鑫送的那瓶香水被莫名闯入他房间的马太太不小心打翻,玻璃碴和香水碎溅一地。然后对马嘉祺诚恳地表达未经同意私自进他房间,损坏了他东西这件事万分羞愧。
但马嘉祺那样的绅士,面对一位好好女士这般低声下气的道歉,怎么会忍心责怪呢,更何况后来马太太还买了一款“一模一样”的还他。
丁程鑫心想,送香水给马嘉祺实在是浪费了,因为他闻不出来二者的不同之处,更辨不出好坏。
马太太送的这款,乌木腐殖质的湿润外加焚香后的灰烬味从马嘉祺的身上灌入丁程鑫灵魂深处,浓郁得只叫他一人不舒服,也很难叫他不察觉。
不过,这个好姑娘的比喻也是极好的,腐烂的乌木和被焚的香烬结合,并不只是他一人的堕落。
绝望的爱人,腐朽的情人,相互仇敌,却从不觉自己爱错。
-
-
翔霖:菌子有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