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气又不能当饭吃,贺峻霖挨了没多久,就轻手轻脚地拧开锁芯,开门下楼觅食。
下去前他还特意在二楼悄悄观望了眼敌情,楼下没有光源,只剩漆黑的寂静,更不像有活人的迹象。
贺峻霖:「这个点,严浩翔也应该去睡觉了。」
这间公寓的空间规划比较大,贺峻霖不清楚他睡在哪间空房,只是怕万一把人吵醒了,正好被抓包,他吊着颗心绕过客厅走到厨房。
严浩翔没说假话,冰箱里确实有几盘冷菜,电饭煲也还插着电保温,菜放进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能即食。
贺峻霖捣鼓好一阵,才弄明白怎么使用这个高级微波炉,他进厨房的次数不多,略显生疏,但好歹还是吃上了一顿热乎的晚餐。
他把餐具收到水池里,想等明天再清理,怕这个时间动静弄得太大,把不该招的人招来。
他这吃饱了,满意地收拾了一下厨房,预备打道回房间。
摁灭厨房的灯,贺峻霖对突如其来的河岸还不太适应,打开手机的光源才往外头的客厅走去。
从客厅的沙发那块径直穿过去,路程会短一点,贺峻霖现在只想赶紧回房间,避免又跟某人面对面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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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没有人声和旁的杂音,贺峻霖才发觉整间公寓很安静,他能听见自己稍显急促的脚步和地面产生摩擦的声音,为此还特地放慢了步调。
踩上客厅中央铺设的厚重羊毛毯,轻缓且稳重的步子完全没入丛毛的柔软,就真的一点动静都听不见了。
在极静的环境里,微小的动静会被细化。譬如,节奏规律的心跳,衣料簌簌摆动时的摩擦,以及轻缓的呼吸。
在这些声音里,贺峻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因为他几乎是屏声收气,尽可能地不发出声音,但这个空间放置的呼吸声很连续,且毫无顾忌。
手中的光源扫过沙发一角,照到一张白到几乎反光的脸,贺峻霖才知道那来自谁。
一米八身高的局限,严浩翔不得不蜷腿侧躺在沙发上。
贺峻霖吓了一跳,瞬间把手机背到身后,甚至把自己的嘴也捂住,怕自己叫出声。
贺峻霖:「严浩翔怎么在这里?」
惊吓之余,贺峻霖更多的是困惑。
他又好奇地挪了挪光源,接济到一点微光,眯眼蹙眉看清沙发上的人。
严浩翔不像是不小心在沙发上睡过去的,身上平平整整盖了层薄毯,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间屋子翻出来的。
贺峻霖:「难道严浩翔有认床的习惯?」
贺峻霖盯着严浩翔那张妖孽的脸,非常自觉地蹲下身平视,开始打量这个人。
如果严浩翔真的认床,他不知道应该也不奇怪,毕竟严浩翔芒果汁过敏他也是今晚才听说。
贺峻霖:「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贺峻霖看他睡得不算很舒服的样子,心中纳闷。
贺峻霖不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看不透面前这个人,只是从严浩翔开始展露出的那些他压根不曾见过的特质,这样的感觉才愈发强烈。
冷漠挑剔的言语,偏激幼稚的行为,似乎都和贺峻霖曾认识的那个严浩翔大相径庭。
他认知中的严浩翔,不对芒果过敏,也从没有认床的习惯。
不过,人总会变的。
平日虽然看严浩翔是很不爽,但看他这么大个缩在沙发还蛮可怜的,毕竟床是贺峻霖占的,人在自己家还要睡沙发,实在是挺委屈。
贺峻霖起身,最后看一眼这个可怜人儿,然后上了楼,关门反锁。
可怜是一回事,可恨就是另一回事了。
贺峻霖可是有说要把主卧腾出去给他的,是他自己不愿意,嫌贺峻霖邋遢,那他睡沙发也是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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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红姐,捆绑炒热度的事,我想清楚了.......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贺峻霖鬼使神差地再次点开红姐发给他的最后那条消息。
是严浩翔出的新专辑,目前只发了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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