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副官线-一次意外开展的讨论】我是这样的人吗

外面的雪花依旧纷纷扬扬地落下，静谧的月色让外面的世界都笼罩在一层被积雪反射出的光华之中，甚至透过严实的窗户，温暖的火炉，将沉默填充满这个空间。

“……我不知道。”

说了那一通不明不白的话之后，我不好意思再看着散兵，也怕我现在的回答，会导致在抬头的时候，看见散兵眼中的失望。

所以，刚才到底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嘛……我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要是刚刚不说那些，现在就不会是这种局面了。

果然啊，越搞越糟。

“呵，果然啊……所以你才会这么纠结。”

散兵晃动着手腕，即使旁边没有镜子作为观察方式，也不难察觉到，我现在的头发肯定被揉得乱糟糟的，就连思绪也被揉得七零八落。

所以才会在这时候注意到，他搭在桌面上的那只手的手指正轻轻压着本子柔软的封面，白皙的皮肤在火光和灯光的照耀下显得过分精致，甚至泛着柔和的光泽。

怎么总是会在这种时候，注意到这些呢。

“还是那句话，你很在乎别人的评价吗？”

这和白天刮的寒风一样直接……

“我不知道我是不在乎，还是太在乎了……”

就像是真的正迎着呼啸不停的风，所以连呼吸都有点困难，有种窒息的感觉。

“如果你真的不在乎，那你根本就不会在意别人怎么说。”

“如果你太在乎，那你就会觉得别人说的都是对的，你就会按照别人的想法去做事，去说话。”

夜色深沉，外面的雪也没有要停的意思，甚至还越下越大。

“可我现在觉得，他们说的都对。”

我无力地垂下头，指尖在灯台上轻轻摸索，灯泡使用久了，灯罩也被烘烤到有点语文，温润着我的指尖。

“所以，你就变得这么优柔寡断？还是说，你本来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呢？”

我这时候才发现，这盏台灯的底座有着很亮的金属涂层，亮到足以当作镜子。

也就是这样，即使我低着头，依旧看到了散兵此刻的表情。

“……我是这样的人吗？”

我下意识反问着。

“你觉得呢？”

原本会因为光线而点上高光的眼睛在此刻正巧在逆光处，便没有那亮晶晶的光点，倒显得散兵的眼睛像是空洞的深潭。

“我觉得我应该是，但我不敢确定，我，我不清楚我到底是不是。”

那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又来了。

似是看出了我的困惑，他只是静静听着，没有急于打断我，但我现在确实说不出更多，沉默再一次持续片刻，又再次由散兵打破。

“所以你就纠结，纠结之后，你就会变得更加犹豫，变得更加优柔寡断。”

“这就是你现在所处的状态。”

散兵的指尖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指甲与平滑的实木碰撞的声音十分干脆。

哒哒。

哒哒。

好像还是按着两秒一下的节奏，跟房间内不断摆动的钟表，和不断燃烧而发出哔啵声的火炉一起。

“你觉得这种状态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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