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手心的指尖微微震颤了一瞬,指甲滑过皮肤,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痒,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又放松下来,保持着被我托着手的动作。
“呵……痛苦,对我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了。”
“这得多疼啊……”
我想象不出那会是怎样程度的疼。
被烧菜时的热油溅到都会疼得不行,更何况是可以熔铁铸刀的温度。
高温会炙烤着身体,眼睛更为脆弱,视线肯定也会被影响,即使有保护装置在起一些防护作用,只身走进其中得有多大的勇气。
烈火从指尖开始灼烧,摧毁皮肤和指甲,舔舐原本包裹在内的血肉,再逐渐往上蔓延。
都说十指连心,光只是想想,构建出这一经过的画面就感觉手脚发软起了幻痛,那真实经历过这种事的流浪者……
“好了,别哭了,不过是些陈年旧事罢了,无端提起这个做什么。”
眼泪被又一次抹去,凉凉地留在脸颊。
“比起这个,我倒是更担心你,又是因为什么露出这副表情?”
“别这么说……我宁愿受伤的是我。”
“呵,说什么傻话,我可不想看见你受伤的样子。”
堇色的眼睛像是紫水晶的海洋,与亲眼见过的大海不同,没有腥咸的海风,被浪一次次推过来的垃圾,也没有那般连光都照不透,像是掉入世界缝隙的漆黑。
被这双眼睛认真注视的话,很难不把注意力转回本人身上吧。
“比起我,你更重要,这种事情没必要让你也经历一次。”
“你明明知道这种事情,我们俩是争论不出一个结果的……”
或许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这是梦,所以我才敢无所顾忌地上手捧住流浪者的脸,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将那些只敢以文字呈现的话,那些只敢对玩偶说的话,亲口表达。
“对我来说,你也是更重要的那一个啊。”
我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叹息,比花开放的声音还要轻巧,快得像是我的幻觉。
“真是的,一睁眼就净说些让人头疼的话……”
我没敢睁眼,看不见流浪者此刻是什么表情,只能用耳朵听虚虚的风声,听见他似是张开了嘴,但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圈,跟他落在我背后的手一样。
“算了,不说了,反正你也懂我的意思。”
这一次的梦似乎由我自己操控,想要做什么,说什么都能按照我本身所想,并非以往那般以第一视角观看。
这倒是特殊,但,反正是在梦里,所以我放纵一下,也是没关系的对吧?
毕竟是我的梦。
于是,我便问出了,正困扰着此刻的我的问题。
“流浪者。”
“嗯?又想说什么?”
“你当时去关炉心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是在被火焰灼烧,在内心痛呼身体的疼痛,是对幕府放弃踏鞴砂的绝望,还是没法再去多想什么?
毕竟当时的倾奇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与普通人无异,面对淤积着祟神之力,将踏鞴砂那么多人都感染的御影炉心,怎么会不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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