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梦境9-灾】从小到大的梦

也许一切都早就有预兆了，只是我一直没发现，也从未真的往那方面去想。

在得知一切的莫秋的“控诉”下，我老老实实地将知道的一切坦白，这一次绝对没有任何隐瞒。

回荡在我们之间的是少见的沉默。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或许是知道抗拒是不可能达到她期望的结果的，莫秋开始更加注意自己的安危，以自己的方式跟我表达不满。

我得到的只是和梦中别无二致的治疗能力，在面对危机的时候依旧没有什么消灭对方的手段，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让莫秋在我生命终结之前不会有伤势。

每一次的治疗，莫秋都在默默生我的气，以她的说法，是说气我为什么在当时要那么想，诞生那样算是愿望的想法，要是没有产生这样的想法，说不定就不会有这种不可理喻的能力。

即使我们都知道。

赋予我们能力的家伙本来就是霸道而不可理喻的。

现实确实和梦境完全一致了，这一切的灾难就像梦中那样，是一场为高位者开幕的表演。

“其实……做出这个决定，得到这个能力，或许也不完全是因为那些吧。”

我还是没忍住，在多日的冷战后，打破了这心照不宣的逃避。

“那你说，是为什么呢。”

莫秋把手里的面包一放，似乎是被一下子冒起的火给呛住了，狼狈地找水。

我把矿泉水瓶递了过去，又老实地收回手，有些无所适从地笑了笑。

“因为不止是灾变产生之后的梦。”

“什么？”

“事实上，其实我从小到大的梦，很多都是这样的情况……”我咬了一口面包，里面的干燥片从塑料袋中滑出，掉在了怀里的流浪者娃娃头上，“内容和剧情不太一样，但结果差不多，非要归类总结成一句话，就是牺牲我一个，造福千万家。”

“而每一个梦里的我，所作出的决定都是一样的，每一次也都是自愿的。”

我把干燥片捡了起来，又拍了拍娃娃的脑袋，这些天我几乎把每一个娃娃都抱了个遍，也就会立刻发现每新冒出来的娃娃。

“到现在我已经，或者说是早就分不清了。”

“到底是因为我从小就做这样的梦，所以养成了我这样的理念和想法。”

“还是因为我其实本身就是这样的，所以在梦里也是这样，才会总做这样的梦。”

“我真的不知道呀……球球……”

我忍不住抱紧了怀里的娃娃，下巴抵在棉花娃娃的头顶。

“能拥有这样的能力，我真的很开心啊，它可以救你，我不用担心我会失去你这个朋友，不用担心会有重要之人在我眼前逝去，我是有用的，它证明我拥有……至少是有那么一些存在的意义的，不是吗？”

“我不是那么没用的家伙，我是有用的，这不是很好吗？”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分明是有底气的，我分明是打从心底这么认为的。

可为什么，我不敢跟莫秋对视呢。

为什么，我也不敢去看怀里的娃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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