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以后,我们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有点沉默下来,或者说,在乘务员的声音下,整个车厢渐渐小声,乃至算是安静。
大家都努力按照平常的社会秩序继续下去,保持冷静,维持局面,只为了不产生更加实质化的恐慌,让这比刚冻上的湖面还要脆裂气氛停在不崩塌的范围。
可,不是所有人的承受能力都一样好,有着抗压能力差,精神容易紧张之类的人十分正常。
遇到这样的事情,崩溃是能够理解的,但无法否认的是,现在这种情况,要是有人开启了这个头,怕是会一下子牵连许多濒临边缘的人。
将不安藏在内心,我也只能期望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毕竟这可不只是放久没洗,打开的瞬间会有巨响,甚至炸飞自己的脏杯子。
这可是新年时放的鞭炮烟花啊……一旦导火线燃进其中,要停下可就难了,还会崩得到处都是的。
似乎是见我们这个车厢的状态还算稳定,乘务员又念叨了几句之后就急匆匆地赶往下一个车厢。
车厢之间的门关上,将其他车厢的吵闹声隔绝在外,一时间似乎一切都回归正轨,这班列车上坐着的也不是逃跑的人,大家都只是日常出行。
每个乘客都大包小包的拎着,一眼望过去和准备去开学的时候似的。
我又转头看向窗外,远处的山上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这个地方看到雪,似乎这中天然的雪景不再是属于北方的景色,连长期高温的南方都能拥有。
车窗玻璃蒙上了一层水雾,逐渐消失又渐渐蒙上,窗外的一切就在模糊和清晰之间来回更替。
直到一点冰凌从窗户的一角攀上,远山的白色自上往下蔓延,稍近一点的房屋顶上也开始出现白霜,如科幻电影的特效一般,一寸寸成为了冰。
天上的那只“眼睛”越来越近了,“瞳孔”的冰柱再次往下延申,这一幕让我忍不住联想到以前在某部动画片里看到过的死亡冰柱。
但那不是在南北极海域才会发生的现象吗,更何况还是在海底,这可是天上。
……可真要这么说的话。
我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些,离窗户远了点。
若真是类似于死亡冰柱的东西,若天和海真的没区别的话。
那这片区域的房屋,不,不止是房屋,只要是没有离开这里的所有东西,不就都是那些被冻死的“海洋生物”么。
身体一阵阵发热,心跳声似乎响在耳边,我这才发现我原来一直在屏气,这会猛然恢复呼吸,感觉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紧张也没用啊。
我现在能和莫秋一起赶上列车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已经是非常快的交通工具了,我和莫秋又不可能跑得比列车还快。
很不错啦,很不错啦……
莫秋似乎将我的突然凑近当成害怕和寒冷,右手一挥就搭上了我的肩膀,二郎腿一翘,一副皇上做派。
“汐宝别怕,来。”
见她还有心思开玩笑,我也放松了些。
便没注意到最先开始出现冰凌的窗角有了细微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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