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可是你的姨父!”
“你也知道你只是我的姨父!”
我猛地提高音量,盖过了他那令人难以理解的发言,黑主适时地从我手中文件袋里抽出尚未拆封的信件,将上面的火漆印章举到弗斯的眼前,确保他看清并认出上面的图案之后才收回手。
“如果不是有我阿姨在,你算什么?若是我阿姨不承认你,你又算我哪门子的姨父?”
弗斯瞪大了眼睛,胸口不断起伏,从口鼻中呼出的气模糊了玻璃,画面在清晰和朦胧之间交替。
“不,不……怎么可能……”
信上写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回复了我先前寄过去的问题,报了平安,也给出了对弗斯的处理态度。
【弗斯与泠家再无关系,任由处置无需过问。】
这样就好。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其实这封信我也是刚刚才看到内容是什么,之前都不确定她们的想法是什么样的。
毕竟弗斯没有对她们出手,并不是因为身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感,而是因为她们不见的话,他在别人眼里就更不重要了。
看啊,他明明也很清楚不是吗。
自己的光鲜亮丽就是靠着别人搭建起来的,一边享受带来的好处,一边又痛恨别人拿这点说事,甚至觉得都应该是自己的本事,而不是作为附属的那一个。
既要又要,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不确定其他人的想法,但我的母亲从未说过他的坏话,我在他自己当时对我自爆一堆之前,也从未听说过我们有谁是看不起他的。
他自己自卑而敏感,便见不得其他人平常的目光。
“黑主,无泣老师有说他的判决是什么吗?”
“还在讨论,那些老古董就是这样,又要按条例,又想让所有人解气,到头来对着两边头疼的不还是他们自己。”
看着已经呆若木鸡,瘫在椅子上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什么的弗斯,黑主又拿出了他的笔。
“你这是……”
“不过呢,我提前去要了个特权。”
“特权?”
“嗯哼。”
黑主手腕一转,一条因果线穿透了弗斯的脑袋。
也是难得见黑主使用我的能力,对此我还有点新奇,看着他把一团浆糊一样的东西拽了出来。
我知道黑主要干什么了。
弗斯的眼神更加呆滞了些,但随着黑主又将替代品塞入,不管是坐在观察室里的弗斯,还是被黑主拽出来的这部分意识都成为了完整的。
“走吧,把这东西丢进去,他的结局就是你决定的了。”
在弗斯惊恐的目光中,我合上了门,在门板完全隔绝我和他的肉身之前,对他微微一笑。
喀嗒。
门板紧闭,被分离出来的弗斯的意识完全浸泡在恐惧之中。
毕竟……
黑主可不算什么好东西啊。
当然,我也不算。
……
“我没记错的话,这样的情况,他们俩的感知和记忆也是互通的?”
“是啊,所以你想好他的结局了吗?”
“当然,你以前不是教过我吗,没有结局也是一种结局。”
“哦?倒是难得见你主动采取这个措施,要给他单独写一个故事吗?”
“嘁嘁嘁……他才不值得我去特地培育一朵花呢,请他来我们的花园坐坐就已经很不错了,让他都参与一下好了,毕竟人家可是我的姨,父,呢。”
“那我就短暂地可怜他三秒吧。”
“诶对了,我去科纳多尔之前,我们新作的故事才写到一半吧?都这么久了,现在怎么样了?“
“你都不在,它怎么可能会开花。”
“……你不是还在吗!”
“那它就更不可能在你回来之前开花了。”
“它要是听到,会哭的吧……”
我停下了脚步,连带着拉着我的黑主一起停下。
“谢谢你,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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