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说的话后,弗斯那张青蛙头一下子又神气起来,眼神中带着令人难以理解的傲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黑心教皇,等着其他人的阿谀奉承,接受他人的敬仰恭维。
是不是教皇自然难说,但黑心是肯定的。
“知道就好,我不介意教教你什么叫对长辈的基本礼貌,而且你一个女的更应该懂得体贴尊重长辈……”
神经。
再听下去,我的教养真的会消失的。
那被弗斯拟造出来的,跟麻绳似的因果线此刻真的成为了麻绳——被我拿来捆奇行种,从根源上扼制他在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你说我没教养,没大没小,不敬重长辈?”
对于他的说辞,我连复述一遍都忍不住觉得好笑。
“你作为我的长辈,可以夺我能力,将我当作食物,还对我种下那么恶毒的咒,而我说你有病,就是我不尊敬你?”
“那你说对了,我确实不尊敬你,你以为你有能让我尊敬的地方么。”
确认这东西完全无法做出影响我的行为后,我也懒得再跟他说话,迅速刻画剩下的纹路。
但脑中思索的东西还是不免的有点偏移,突然觉得原本全无所知的情况也挺好的,现在知道了这一层关系,除了恶心反胃以外……
刚刚从因果线中观测到的不止有这部分。
既然他是我的姨父,那我阿姨她们呢,我的其他亲戚现在又是什么处境。
她们……还来得及吗。
一切的胡思乱想都随着最后一笔的结束停止。
精神体和身体所存在的空间也不再各自独立,所有战局都融合在了一起。
“你,当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黑主收回了遮蔽空间的画卷幻镜,被束缚的弗斯自然也就暴露在正掌控他身体的人眼中,“弗斯”恶狠狠地骂了这一句,在看见我身下的法阵纹路时又是一滞。
法阵大而复杂,在完全不懂的人眼里只是一堆复杂交织的线,在懂魔纹的人眼里……也是很复杂的东西。
虽说是特别设计的法阵,但符文终归是那些,只要分辨出几个认识的,法阵的效果并不难猜。
看着“弗斯”脸上的表情,显然他已经大致猜到了。
“虽然智商不高,但手速倒是挺快。”
“弗斯”自顾自的评价着,又一下子卸去了紧张,满是好笑地看着我:
“魔纹画完了又能怎么样,你能在短时间内运转起来么?再说了,你又如何能确保你画的一点没错?”
如此明显的扰乱军心,听不出来才奇怪呢。
想影响我,产生对自己的怀疑,从而让法阵启动失败?
我微微弯起眼,因果线缠在指骨,红色的血珠几乎跟它融为一体,又顺着它的弧度没入阵法纹路,将细窄沟壑一点点填充。
“若是其他事情,或是平时,你说的话确实会让我陷入自我怀疑。”
在我说话的同时,又有一根因果线缠上了我的手腕,细微的酥痒一闪而过,皮肉绽开的疼痛在此时显得根本不算什么。
“但这次不会,就算我画错了,我也有其他方法把你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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