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都是苦药配甜水,我那遭受重创的眼睛总算是修补好了残缺,见了许久的虚无,即使期间经常借着黑主的眼睛看风景,在睁眼的时候还是不太适应。
明明是很正常的光线,落进眼里时还是像超强的正午阳光,打得眼睛睁不开,缓了许久才一点点看清眼前的事物,但还是有点灰白。
像是世间万物都拢了一场白纱,颜色因此变得暗淡,低饱和的世界怪令人不习惯的,好在这些都是暂时性。
黑主收回了挡在我眼前的手,确认我确实没事后变回灵猫,轻巧地落在肩上。
下一秒,房门被人推开,渺渺和灵息进来逛了一圈,又把我从上到下的检查一遍才放心离开,还说我们当时接的任务算圆满完成,任务积分过一会就会到账。
“总算是结束了……我也不用一天到晚都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干了。”
倒也不是躺在床上不好,我又不是什么很活泼好动的家伙,但主动躺在床上摸鱼开摆,跟强制躺在床上休养生息多少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你可别高兴的太早。”
“什么话呀,我恢复了你不开心?怎么还泼冷水呢!”
“我不泼你冷水,你就乐呵呵地又踩坑?”黑主轻哼了一声,居然直接上嘴对我的耳朵来了一口,“之前是因为任务出去,你又一直在修养才没有跟人正常接触,赛诺他们的[因]早被去除。”
“如果你是急于展出的导演,你会怎么做。”
“嗯,嗯……临时找可以胜任的演员?”
!
我猛然反应过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周围的一切依然是安宁祥和的样子,可在我眼中却变得吓人。
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有了恶性意识,虎视眈眈地盯着我,随时等待在我某一片刻的恍惚时扑上来撕咬。
其实在我休息的这段时间,我隐隐约约地回想起了什么——
或许是因为当时高位面的存在打碎了一部分的咒印,或许这二者本就是同源互相牵引,我现在对那个限制的存在的感知更为明显,也更明白它所控制的范围,从而更加恐惧。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到底是我做了什么,才让他人对我的怨念如此之大,给我种下这种东西?
这个问题的答案暂时还不得而知,我就迎来了第一场意外。
某位学姐培育的魔植突然暴起,藤蔓挥动枝条抽长,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朝我这里刺来。
我也只来得及往左一闪,将墙体作为遮掩物,尖叫声,碎沙石和尘土像满天星一般散开,发疯的藤蔓将厚实的墙体穿透,我侧身躲开,翠绿的茎擦着我的脸颊而过,狠狠扎进了地里。
原本蛮横的植物一下子瘫软下来,像是一条没有生命的布条,扁平,灰败。
外边的喧闹声停了,我悄悄探出头去观察,就见这株植物的主人,那位学姐惊魂未定地喘着气,手里捏着的正是刚从植物的根茎中间拔下来的部分。
那是她培育了许久的植物的心脏。
而现如今,陪伴了她三年的魔植因为这莫名而起的暴动,被它的养护者亲手结束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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