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片段到最后也没展示出那个少年的长相,就连名字也依然不知。
只记得那他挂着红线的斗笠,在白色的雾气中一晃一晃,成了唯一鲜亮的颜色。
偶尔突袭贴脸的鬼跟地鼠似的,刚冒个头就被他用脚踩回去,残余部分被白雾覆盖,重回安宁。
画面又一次切换,比之前的记忆要短,都是很零碎的几个场面。
但无一例外,都有那个少年的出现,却依然看不见脸。
在这些片段中,我看到的都是他一次次以不同的方式把“我”捞出噩梦,在美梦中停住脚步,跟“我”一起短暂地观赏风景。
他总是在说,“我”怎么还是这么小,就好像这些年“我”一点没长一样。
但这怎么可能,光是身高“我”都提了不少,更何况是一次加一的年岁。
这时候还说我小,也太过分了吧。
“我都快跟我妈妈一样高了,哪里小了,说得好像你年龄很大一样。”
“我”飘在半空中,等待这场噩梦的结束。
有时候就会像这样,他来的比较慢,“我”在这个噩梦里已经死掉了,但这个梦不会结束,故事依然在继续。
这时,“我”就会成为鬼魂或是灵体一样的存在,以第三视角观看接下来的演出,等待梦境结束的时候跟他聊聊天。
“跟你相比肯定是大的。”
“我”依然看不清他的脸,我也是。
但从身形来看,他似乎一直都没变化。
“你好像一点都没变,你是不是长不高了呀?说不定我之后比你高呢。”
“呵呵,梦里想想就行了。”
“哼……哥哥。”
由于不知道名字,问了他也不说,“我”对他的称呼也从小时候的“大哥哥”保留到了现在。
只是喊出口的时候总感觉过于羞耻,便不再带上称呼,直接开口。
也就很偶尔别别扭扭地叫句哥哥。
“嗯?”
或许是因为“我”的语气突然低落,他也变得认真了点。
斗笠的朝向变了,红线随着动作在半空中荡出一条弧线,甩在一起又分散开。
他转头了吧,目光的落点不再是前方被杀手追着跑的可怜人,而是我的身上。
“妈妈突然开始教我好多东西,还总是看着我背影叹气,睡觉的时间也变多了好多,还吃好多药,闻着就好苦。”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不敢问,也不敢跟她说学校里的事情,每天开开心心,希望妈妈也能开心一点,不是说开心可以让身体好得快吗。”
“妖族的生命很长吧?应该不会像人类一样离开的那么快吧?妈妈跟我约好之后要看着我去考试的,看着我去她想去的地方的,不会失约的对吗?”
少年沉默着。
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画面也随之消失,我也重新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一片纯黑虚无之中。
妖族……
对啊,泠家也是妖族来着,但我是人类啊?
那我为什么是人类?
不,不对,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所以是有希望的对吧,我是人类,泠家的少家主怎么可能是人类呢?
所以这只是巧合,至少不是完全对应上。
会有奇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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