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吗?”
“这个……现在还好。”
我想不明白对面这位长官询问这些是为了什么,单纯的关怀受难百姓?那倒是很有人情味的人呢。
“辛苦了,我会保证你的安全,接下来的事情都不用担心。有什么需要直接跟卡提娜说。”
几番问话下来,我有点怀疑之前的判断。
其实通话十分清晰,并没有听不清楚的地方,也没有嘈杂的电流。
若是抛开那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这样的声音说是人家的原音也没问题,说不定就是声音年轻呢?
但这从内心翻涌而上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谢谢您,请允许我问一下,卡提娜是您的副官吗?”
我记得是有这样的职位吧,但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向他问这个?这不会有点冒犯吗,之后问卡提娜不是更好……
但话都说出口了,现在再找补也无济于事,我只当是骤然放松的脑子不是很正常,这才说出了这么不明不白的话。
“不是。”
内心那股莫名的情绪更甚,没来由的松懈让我有点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癔症。
甚至连嘴和声带都不受我的控制。
“原来是这样,卡提娜说我认识您,请问您是……一直帮助我的那位先生吗?”
卡提娜好像没有说错,我好像真的认识他。
我想起这个声音了,在之前无数次茫然时指引着我的来信之中,在之前无数次退缩时拖拽着我的劝诫之中。
就连那片木羽也是随着信件而来……
诶?
我晃了晃脑袋,只觉得突然想起来的过往有点反常,为何又是这般,原先什么都不知道,在见到当事人后又完全想起来。
跟做梦一样。
就像我现在,对于对面那位长官的印象就变成了在母亲离世之后,一直帮助我的神秘人。
是我对世界的认知出现问题了吗?
“看来,你没认出我。”
对方的话语让我一下就羞愧了起来,不管如何,记忆之中的他确实帮了我很多很多,最后一封信的末尾也提过下一次会见面的事情。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能见一面吗?”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意识像是突然落进一个完全空白的地方,放眼望去皆是白雾。
无比空荡,无比漫长,就像没有边界的迷宫。
听筒已经完全没了声音,下一秒就跟桌椅房间一样在我的眼前消失。
只有我一个人在这片白雾里。
我有点慌张,脚步不停地在这之间穿梭,始终没能找到除了白雾以外的东西。
是又触发了什么?
我不知道。
就在我以为我会就这样被困下去时,我睁开了眼睛。
缓缓聚焦,眼前的设备渐渐清晰,空白的大脑缓了一会才有反应——原来一切都是梦啊。
原本拘束在身上的铁环也已经松开,随着一声轻响,舱门渐渐打开。
“不是说要见面吗?你现在见到了。”
我看了看坐在左边舱体里的散兵,又转头看向右边的卡提娜,见她一副”你又没记得我“的样子,无地自容地捂住了脸:
“原来我们都在一个梦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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