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发被斩断了不少,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耳尖也一阵发麻刺痛,伸手一摸是一片温热,但根据触碰到的轮廓来看,我的耳朵还在,应该只是破口,不算大事。
红伞的伞柄还在微微颤动,可见那一击的力道之大,我略显僵硬地转过身,果然看见了站在楼梯口尽头的那个女怪物。
此时的天才算蒙蒙亮,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原先的视野里是七八点,阳光明媚的样子,但显然,我差点就进了它们的圈套。
我还不了解它们,但从那把伞来看,光是力道就不是我能抵抗的对手,
这可不妙……
那就只能跑了。
我转身就朝着医院的方向跑去,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里会有我要的东西,是十分重要的地方。
我相信我的直觉。
高跟鞋的鞋跟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无比,如同有节奏的鼓点,扰人心神,更具压迫。
尤其是它的声音频率越来越紧密,何尝不是在告示速度的加快,还有不断缩短的间隔……
真是要命了!
我紧紧闭上双眼,闷头冲向似乎发着白光,宛若圣堂的医院。
身体突然变轻,原本沉重劳累的身体一扫疲惫,紧接着身后就响起了凄厉尖锐的惨叫。
我不由放慢速度得个缓冲,回头一看。
就见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横梁将温暖的光切割开,落在我跟她之间,就像是无形的墙。
此刻,才是真正的天亮。
而这位从未开过口的女性生物,此刻也只能抱着被阳光灼到似要融化的双臂,呜呜啊啊的哀嚎着,依旧没能再说出什么话。
隐隐约约,我似乎看见她的口中空空……也不能说完全是空的,只是舌头似乎……
不行不行,不能想了。
我甩了甩头,把脑海中浮现的恐怖画面晃了出去。
得趁现在快跑才行。
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来的人只有她,不是还有两个男性吗,即使是她一个人折返,这么大的动静,再加上她那不开口就能让其他两个知道自己的意思的能力。
不应该只有她才对啊。
我推开了那原本虚掩着的门,在走入医院的前一秒还是忍不住回头,正巧和止住声音的她对视上。
和刚才疯狂追我的那副样子不同,此时的她看着有种奇异的恬静感。
奇异到……我总感觉她似乎有点眼熟。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她此刻的眼神。
如烧到最后一点的线香,火光明明灭灭,即使再想让自身存在的时间更久一些,周围也只有无法燃起的烟灰。
根本不足以成火,只能不甘不愿地在那一小节木根上留下被灼过的黑,最后归于冰冷。
她现在就像那艰难地停留在木根上,已经弯曲的灰白色香灰,只要有一点点动静,就能整个碎裂,变成一堆粉末。
至少她的四肢就是如此,寸寸碎沫。
但她只是注视了我一会,转头就看向上方,似乎我不存在,也似乎上面有她所在意的东西。
她所在的位置没有蓝天,只有水泥构筑的墙体,天花板和地面,她在看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但她的神情和周身的气质似乎在说……
她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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