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梦境5】直视

声音一下子完全消失，寂静到我的耳畔满是我心跳的动静。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有规律有节奏的响动，却不知为何让我感觉它像是上好发条的器械，也像僧人手下响彻悠悠的古钟。

就是不像一个正常工作的器官。

骤然安静的环境在当下显然不是什么好多预兆，出于本能的冲动，我还是睁开了眼，努力忽视掉视野中那些同为人类的面孔，从肢体间的狭小缝隙向外张望。

只一眼，我就无比确定我躲藏的行为是最为合适的。

那是何等扭曲的外表啊。

其中两位看着勉强能用年轻归类的，暂且还算是“人形”，剩下的身材过于矮小的那位，简直像是各种机械零件的展示架。

“也对，都到这时候了，明天就能知道猎物的准确位置，也不用急于一时……倒是老头，你还真是恶趣味啊，以前你总挑挑拣拣那些破瓶子，现在倒是开始挑这些垃圾了。”

话音未落，一具只有半张脸和左半边身子的肢体被那个拿着三角板的家伙从门外拎了进来，动作间让本就没什么支撑的脑袋自由晃荡，仅仅只有一丝皮肉连接，这才让它没断开。

啪地一下，那东西就像是被人遗弃的破布娃娃，直接被丢在了这座小山上，突如其来的力道让一些残肢滚落，被我用于窥探的空隙也变大了几分。

我更是不敢动弹，生怕它们察觉到我的存在。

“咳咳咳，我可不像你们……谁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我可不想以这个样子步入尘土，至少也得拼凑出个人样吧。”

“是是——不过啊……”

原本转身的那个怪物突然回头弯腰，下半身却完全没有动作，脚尖依旧保持正前方的朝向，上半身如拦腰折断般转了一百八十度。

他眼底的红光更甚，扭曲的脸就像是被水打湿的画作，颜料溶解扩散，与周围晕染成难看的颜色，边缘线确实格外显眼。

我的眼睛也正对上了这道红光——它在小山的山体上来回扫动，最后停了下来，光芒穿过了缝隙，直直照射在我的眼睛上。

我的眼睛不受控地抽动了一下，眼睫颤抖，下意识地就想闭上，躲开直视强光的局面，眼眶酸涩，开始自己分泌出眼泪模糊视野，以便于缓解眼球的不适和刺痛。

我不敢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眼睛保持着原本睁开的大小，牙齿咬着舌边，强忍着泪意，不让眼泪流出。

“也不知道你是挑剔还是不挑剔，挑挑拣拣进来半天，选出来的东西还是这样的，明明有更好的部分却不要。”

它终于收回了视线，似乎没有发觉我，自顾自地转回身，腰间和后背的骨头咔咔作响。

“呵呵呵……你懂什么。”

哒。

眼见着它们又有吵起来的趋势，那位女性样貌和体型的怪物用手里的红伞敲击了一下地面，就像是什么开关，另外两个一下子老实了。

“算了算了，快天亮了，先走吧。”

这一次，那个年轻男怪物的提议没人反对。

我看着它们转身离开这间校长室，这才堪堪松了口气，只不过……

是我的错觉吗，那个女怪物临走前是扫了一眼我吗？

还是……只是单纯看这座小山呢？

散兵：我们今晚在哪里见面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