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梦境4】迷离的庄周梦蝶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我转身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如果我猜得没错，那里就是梦境的出口吧。

“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你这是想反悔吗。”

手腕又一次被攥住，我身上的衬衫格裙在我略带惊恐的目光中，变成了另一条熟悉的咖啡色长裙。

说到底这两套衣服都是我常穿的，出门穿哪件都无所谓，全看当日天气和心情，但，它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改变，毕竟我并没有在心里提到类似于给我自己换衣服的想法。

若不是我自己的想法……

我怔怔地回头，看着他微微眯起的堇色眼眸，一时失语。

我看不明白他眼里的神情，现实哪里像小说文字里描述的那样简单，不管是“眼里划过一丝暗芒”，还是“眼底有三分薄凉三分漫不经心”，放在现实中我根本看不出来。

但我还是隐隐感觉到了，就像情绪凝成是气雾，虚虚地缠在他的周身，有紧张，有生气，也有着一些些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呢？这位长得格外漂亮，好看到称得上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人，他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我不知道。

可这样的情绪配上他的眼睛，配上他眼尾那抹看起来不像是画上去，很像是天生的红色。

让我感觉他好像在哭。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能回答什么，只能将下意识的否认和安慰咽了回去。

是的，如果只是要他开心的话，只要说“我没有想反悔”之类的话就好了吧？

但我能这么说吗？我根本不知道他所提的这些是基于什么之上，这样算不算一种哄骗？若说善意的谎言不算坏，但这样轻率开口说这么重要的话，岂不是太不负责了？

于是我噎了许久，到最后吐出的也不过是一个转移话题的意图格外明显的问题——

“好端端的，为什么你突然把我衣服换了？”

是啊，这梦境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若不是我的意愿，那就是他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能这样操控我的梦境……

不对啊。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灵光乍现。

这真的是我的梦境？或者说……这真的只是我的梦境吗？

就像庄周梦蝶，是庄周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庄周。

那现在这个楼顶，这个人，到底是我的梦境里出现了这么奇怪的，说着我听不懂的话的人，还是我意外闯入了别人的梦境，亦或是……

两个人的梦境交叠在一起了，让两个梦境的主人同时出现在了一个空间？

“……还是没能让你想起来什么吗。”

他喃喃自语着，声音小得我听不见，但他说的话还是像当时取材时浮现在脑海里的字幕一样出现。

奇怪，但我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手腕还被这个人紧紧握着，连一点要松手的迹象都没有，我不知道怎么让他放开我，张口后又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叫什么，又讪讪闭上嘴。

“算了。”

他好像自己想通了什么，又凑近两步，把我愈发僵直的身体往回拉了拉。

“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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