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上来是不是我的错觉,还是说,和恋人在一起之后就不用再可以伪装不熟的关系,这段时间并不难过,完全没有之前一分一秒格外漫长的煎熬感。
真的完全相反,简直就像是被人用剪子随意又忙乱地裁出几个片段,打乱拼贴,勉勉强强地拼凑出一副凌乱的画卷。
我有些想不起来这段时间和黑主经历了什么,记忆模模糊糊,甚至能称得上是没法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过了这么久,这些日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可是日历上的时间又证明了是真的已经过了这么久。
气温已经转凉,路边的香樟树也不再翠绿,满树几乎都是红黄交织,无一不在证明早已入秋。
是啊,秋天已经到来很久了,不对……现在秋天都要结束了,那场夏末的焰火表演早已是前几个月的事情。
明明是漫长又充满回忆,可以写满好多好多页纸张的时光,到底是为什么,又是被谁潦草地总结成了这么寥寥几句?
温暖的,美好的,金灿灿的珍贵的岁月,为什么就像划开火柴后短暂燃烧的火焰,仅仅只是留存了这么短短的一瞬间。
我看着手里的日历本,原本事故发生的那一天,火车爆炸的那一天,就是这个月的二十六号。
一切的转折点,不幸的开始,最为重要的时刻即将到来,我无比认真严肃地数着接下来的每一天,黑主每一次开口我都在担心他是不是要说自己收到了邮件,或是有人来找他,他需要离开一段时间。
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也过得很快,可我一直没等到消息,黑主也照常每天过来,不仅是在画室画画,更多时候是在帮我一起整理花,亦或是监督我的作息。
绝口不提有接到消息需要离开的事。
我不明白,但就这么度过了这危机的二十六号。
这算什么?
这场变故在这一次其实根本不会发生?
我不明白,我想不通,我找不到什么合理的解释,毕竟之前称得上是格外重要的事件都又发生,或许诱因不一样,但从没有越过。
为什么?
得不到答案也无从探寻的感觉十分难受,更何况还是这件事。
从二十六号开始,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我窃取的时光,我开始越来越害怕,神经高度紧绷,生怕下一秒就突然出现什么意外。
而这一次我们一起见到了雪,冰冰凉凉的,雪白的,随风飞扬。
很漂亮的雪花,每一片都不一样。
在冬天根本暖不起来的手,此刻也有了除了火炉旁,衣物里之外的去处。
倒也不是没有产生过恶作剧的想法,就譬如把冻到指节发痛的手突然贴在黑主的脖子上,或是趁着他没注意,悄悄捧起一把雪堆在他头上。
但每次还没实施都会被他先一步发现,日子也在这样的日常中度过。
我在这样过于安逸的生活中渐渐放下担忧,时间就这么来到了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
黑主突然告诉我,今天有人来找他,他现在已经定了明天的火车车票,要离开一段时间,没法陪我过圣诞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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