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今天就他和我在这里,没有其他人,再加上天气不好的缘故……当然也可能是还有别的原因,总之——黑主这次没选择去画室呆着,而是把画板移到了花店的空位处。
见他如此,我也就顺手给他推了把椅子过来,看着他把画板抵在自己腿上,用一只手扶着顶端,另一只手就拿着画笔。
我又绕回柜台前坐下,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手中的笔拿起又放下,就是没在纸上留下痕迹。
窗外的雨声依然嘈杂,看着也不像是能在短时间停下的样子,摆在一旁的小钟来回摆动,因为离我很近,滴答滴答的响声格外清晰。
这声音太规律了……而且我这几天也一直没休息好,每天都是第二天的四五点才睡着,又正常时间起床开门。
这么一说还得感谢一下这场大雨,让我能睡得久一些,毕竟大雨让大家都不出门,没有人来,自然就不用开店门,就可以继续赖在床上了。
哦……不对,还是有人来的……
意识开始有点模糊,我只感觉眼皮一直在打架,连玻璃被雨水砸到的响声都渐渐离我远去,朦朦胧胧的,听不清晰。
我忍不住小声地叹了口气,想必我的眼神在此刻一定格外幽怨,穿过一排排花架,就落在黑主身上。
都怪你都怪你,要是不来我就不用起床了,还省电费……啊,不对,你没在画室,这么一说倒也没多耗什么电……
早饭我都没吃呢,唔……太久没使用厨具的话,它们会不会抗议啊?还是说觉得自己闲着格外轻松?
说起来热可可和热咖啡到底有什么区别呢,都是苦苦的,都是一个色……不对不对,材料不同啊,我在想什么呢,奇奇怪怪的……
思维控制不住地胡乱发散,眼皮越来越沉,最后的记忆就只停留在时钟的声音好像一点点变得缓慢,变得大声,变得……
啪嗒。
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我直接双手交叠当作枕头,趴在桌子上去让我的脑袋停止思考。
唔……好像有点冷,算了……
……
再次睁眼的时候,只觉得头昏脑涨,视线范围内的画面都像是失了真的胶卷,又沾染上了污渍一样,看不清晰。
缓了许久才恢复正常的视力,刚坐起身就感觉什么东西从肩上滑下去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和突然感到的凉意让我下意识回头看是什么东西。
这花色……好像我给黑主的那个毛毯。
等等,不对啊,我都给黑主了,为什么会盖在我身上?
脑袋一下子清明了许多,我转头看向滴答作响的时钟——十二点二十六。
窗外的雨看上去没有变小的迹象,黑主的雨伞还挂在门口,但人却不在画架前,我侧头从旁边的玻璃看向画室的窗户。
也没灯啊,伞还在这,那人去哪了?
我不太明白,但身体已经自动站起,向着内室就去,打开了隔间的门后,隐隐约约听到了锅铲的声音。
奇怪,我幻听了?
我微微侧耳,仔细辨认了一下,确实是锅铲碰撞的声音,而并非是外面的雨声,我一下子悬起了心,因为这声音似乎还是从我厨房那里传来的。
有老鼠?还是,有,有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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