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似乎只能支撑倾倾短暂的醒来一下,我刚说完话就见他再次闭上了眼睛。
可即使是这样,握着我手腕的手也没松开,所以在治疗期间我一直陪在旁边,紧张地看着那个人用各种仪器把倾倾断掉缺少的地方组装修补。
相比较我的紧张,那个人倒是显得游刃有余,甚至还找我搭话。
“小姐是怎么想到把这些断掉的部分一起带回来的?大部分人在知道是要去至冬,路途遥远耗时又久,这些残肢带回来也基本上没有用处的,不是吗?”
我看着他一边说手上的东西没用,一边给倾倾安了回去,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我对路程不熟,不知道要这么久,当时只想着说不定还能接回去就带上了。”
“哦——路程不熟啊,但小姐对于我的动作似乎完全不惊讶,看来早就知道他是人偶,还不是愚人众里的人啊。”
什,什么?
这个人好可怕,我就说了一句啊……
“既然这样,那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博士】。”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害怕太过于明显,这位博士看了看倾倾手腕的断面,拿起断手后又继续开口。
“别紧张,小姐,我只不过是因为之前从来没见过你,多问了几句而已。”
“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姐姐”这个称呼,看来他似乎很信任你。就算他现在所属愚人众,我也没见过能让他这么信任的人。”
博士接上了最后一个部位,直起身用布擦了擦手,又一次看向我:
“那么这位小姐,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获得了他的信任的你,是谁呢。”
好可怕的人……压迫感好强……
他似乎对我很感兴趣?可我本能的感觉被他感兴趣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人看着就心思多,不是能跟他多说的家伙,多说肯定多错。
可他一直逼问,强烈的压迫感不亚于先前被掐住脖子时的窒息感,一样的让我呼吸不上空气。
只能说我的心理素质不过关,最后还是败下阵来,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比较笼统的回答。
“只是故人而已……”
博士他突然笑了起来,重复念叨了几遍“故人”,压着的嗓音听着格外低沉恐怖。
我不明白这个词有什么不对,毕竟我也没有说错,这确实是事实,能够简单概括经过的描述,但看着他的样子,就好像我说了什么十分离奇的事情一样。
“这倒是有趣……小姐,不如来帮我做事?”
……什么奇奇怪怪的。
我现在已经把眼前这个人和之前看过的那种科学怪人画上了等号。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唔——!!”
我还没说完话,一条类似项圈的东西就卡上了我的脖子,紧绷的束缚感挤压着声带,直接把我的话语拦住。
看着博士一点点走近,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着,又因为倾倾的手还握着我的手腕而被拘束在原地,只好用空余的那只手拉扯着脖子上的东西,试图把它取下。
还没等我解开,博士就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凭借着身高优势俯视着我。
明明有着面具的遮挡,可我还是有种被他用视线完全剖析的感觉。
“小姐,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
这话让我一下子怔在原地,脸颊突然被他掐着强行张口,不知名的药物就这么被强行灌了进来。
那味道属实奇怪,诡异的酸苦味又带着格外辛辣,几乎有种要把我的口腔腐蚀掉的错觉。
脖子上的紧束突然松开,身体的本能让我直接把嘴里的药咽了下去。若不是我咳嗽的声音听着和以前别无二致,我甚至以为那些液体其实悄悄变成了刀片,狠狠地划了我的嗓子。
眼前的场景像是卷进棉花糖机里的细糖,在我眼前不断旋转搅拌,又抽出了飘飘渺渺半透明的糖丝,自顾自的缠绕起来。
在我倒下去前,所听到的最后一个词语是——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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