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有神明听到了我的祈祷,有两个人从黑暗处渐渐走过来,一个双手都戴着手套,一个巨大无比的锤子。
他们的到来让周围都亮了不少——因为身上有些纹路都发着光。
虽然能看见人我挺高兴,至少代表这个地方不管是不是借景之馆,至少不是封死的。可他们跟我和倾倾的体型相差太大,光是站在那都有着十分沉重的压迫感。
看着他们逐渐向这边靠近,我紧绷着身体,死死盯着他们,直到他们站在我的面前,似乎在打量我。
我看着他们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又落在倾倾身上,警惕地侧过身体,挡着倾倾不给他们看。
他们似乎有点意外,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随后那个拿着锤子的人率先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他们要把我怀里的倾倾带走。
什么话,我又不认识他们,怎么能随随便便把倾倾交出去。
更何况这两人看上去就来历不明不像好人,倾倾还受着伤,怎么能把倾倾交给他们。
似乎是见我不愿,那个拿着锤子的人又开了口:“你现在抱着的是我们的队长,如你所见他现在受了伤,需要救治,再拖延下去要是有危险可就不好了。”
我承认,这话的杀伤力很足,即使我现在依然不信任他们,但我做不到拿倾倾的安全作为赌注。
我又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缓缓松开手,示意他把倾倾抱走。
拿着锤子的人抱起了倾倾,不得不说他的动作还是挺轻柔的,有着和外形不太符合的细心,这让我放心了不少,余光瞥见那个戴着手套的人正在一点点靠近,默默地后缩了一点。
老实说,我能理解他们的做法——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倾倾真的是他们的队长。
那也就是说,在我醒来之前,一定过去了一段时间,而他们不认识我,那我相当于是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的。
像这样黑布隆冬又渗人的地方,受伤昏迷的队长,和一个不知道从哪来还一点伤都没有的人,怎么看都有“就是这个人把我们的队长伤成这样”的可能性。
我叹了口气,紧张地注视着这个朝我走来的人,试图在他出手之前反应过来躲开。
不过我也没到那个地步——因为在那个戴手套的家伙马上就要到我面前时,一道闪着紫光的雷电就劈在我跟他之间,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站在我面前的那个人僵着身体,默默把腿收了回去,转头看向了拿锤子的人的方向。
我也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就看见原本昏迷的倾倾不知道怎么醒了过来,指尖还闪着雷光。
“带上她。”
见倾倾开口说话,我高兴得一下子就从地上站起,还没等我靠近他,就看见他又闭上了双眼,再一次昏了过去。
我连忙凑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手又摸了摸他的脸颊,但可惜的是,他就像那受了纺锤诅咒的睡美人一样,安安静静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不禁有点情绪低落,结果下一秒就被人拦腰捞起,就跟公文包一样被那个戴手套的人拎着跟在那个锤子大哥身后。
……其实我也是可以自己走的,真的。
坚硬的甲胄硌着我的肚子,先不说这肚子有多难受……光是这一颠一颠的动作和晃来晃去的视角就有够折腾。
有没有被颠得的想吐我是不太清楚——因为我直接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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