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弟弟妹妹总是在妈妈离开的第二周开始,就各种催促妈妈回家。理由是再不回家,他们可能要饿死在木木的手里。各种吐槽木木做的菜不是不熟就是糊透,不是太咸就是没味,还经常打冷菜。
高一的木木有些忙碌。因为眼睛也好,因为瘤子也好。
暑假去配了OK镜,木木需要定期到医院复诊。
医院在市区,离木木学校大概40多分钟路程。
木木需要坐巴士到市区,再转摩的到医院。跑了一年,那条线的巴士司机,摩的司机都认识她了。
复诊,木木每次都选择在放学后去,复诊完回校上晚自习课,时间刚刚好。
那个OK镜,很硬质,戴着是真的不舒服,也很费时间。
需要足够的耐心,没戴好时,眼球像要被抽出的那种闷痛感,让人烦躁。
为了保证有足够的时间,她每天早上需要比同学早起摘镜,晚上需要赶在熄灯前戴镜。
加上体质敏感,眼睛经常发炎,跑医院治疗复诊的频率很高。
眼睛也曾因镜片差点被毁。
那天夜里,她被右眼的刺痛感痛醒。打开手电筒,取出镜片一看,她的后背直接凉到底。在她取出时,发现镜片已成两半。
木木回想,镜片应该是那晚掉地上时摔裂了。如果刚才摘的动作稍微偏一点,角膜可能就被割破了。后怕极了。
次日,木木放学后便直奔医院重新配了一只。
OK镜给木木的体验感让木木在升入高二前就直接把它放弃了。
感应这东西,木木认为是存在的。
她的甲状腺肿瘤在萌芽阶段被她发现,或许就是她对自己的感应。
那天,似乎有个声音在推着她。她无意识地用指尖推压前颈,摸到了软骨右边靠里的一个圆形可滑动的东西,很小,小到几乎摸不到。
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木木很肯定,那是个新生的异物。
周末,她去看了医生。果然,医生说是甲状腺纤维瘤。
一个月后的,某个夜里,木木的肿瘤忽然增大了,大了几倍,像里面出血后把肿瘤撑大了一样。
因为这瘤子,木木跑了几趟市区的医院做检查。
“不太平啊”木木偶尔也这么想。
暑假,木木决定把它切了,爸爸妈妈尊重她的决定。住了一个星期的院,肿瘤切掉后,她觉得浑身都轻松了。
暑假结束回校,木木颈部的伤口还没好,由纱布包扎着,见到的人都以为她是自杀未遂,连饭堂的阿叔阿姨都关切地问她为何想不开,舀菜时都心疼地多舀一勺给她。
高二的时候,女生搬到了新宿舍楼住。
新宿舍六人一间,配套洗手间,洗漱台,储物柜,虽然还是上下铺,但比之前的,环境和配套已经好上几倍。
木木宿舍在四楼,她最怕停水。每次停水,她们要去一楼提水提到四楼。木木的水桶很大,她的一桶当别人两桶。
每每停水的时候,女生宿舍楼就出现了很多热心的男同学。
男人力十足的木木,一人一桶就上去了,直接越过那些边提水边跟女同学聊得不亦乐乎的男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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