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梦-太宰治 5

这句亵渎神明的话显然激怒了鱼头怪。

疼痛与怒火让他的鱼眼睛凸出，死死地盯着太宰治。

“你为寻到你的神做了那么多，祂有回应吗？”

“神深爱着他的眷属。你们人类的上帝不过是伪神，祂并不像是克苏鲁一样深爱着我们，所以没有回应。”

鱼头怪胎嘶嘶地笑着，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仿佛面前的是一块巨大的香肉，让他嘴角控制不住流下涎水。

"你的神也没有回应。"太宰治平静地陈述，“那对父子完全不信神，可他们却更被你的神所眷顾，你的神不眷顾你。”

原本游刃有余的鱼头怪胎这下彻底发了狂，挣扎着想要去扑咬太宰治。

无论是针对肉体还是精神，对付这种有着自成一脉信仰的家伙都是一件麻烦事。

海面上，港口黑手党那艘被围起来的内传出凄厉的嘶吼。

半个小时后。

太宰治揉了揉酸软的手腕。

那鱼头怪胎终于冷静了不少，他的眼神冒着火：“那些好命的蠢货不懂得怎么去运用自己的天分，恩赐自然会流向有准备的人。”

凸起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太宰治，嘴里发出难以听懂的奇怪音节。

太宰治没有阻止。

鱼头怪胎不怕‘死’，却怕自身的‘伟业’无法完成。

这是他们这么多次交锋下来的‘默契’，也是他为什么愿意向太宰治透露一些消息的原因。

一次吟唱完成。

无事发生。

鱼头怪又陷入了那自顾自的癫狂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不对…难道是因为烤熟了？该死，我就该生吃的。”

“一定是因为弄熟了以后灵力逸散了……”

太宰治嫌恶地皱眉：“你说的灵魂是什么？”

“嗬嗬……”鱼头怪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呼吸声，显然这具肉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

身上的疼痛让他勉强回神：“灵魂？灵魂是罪。”

“罪？”

‘太宰治’听见这句话只觉得可笑。

同为太宰治。

若论罪孽，港口黑手党的太宰所背负的罪孽不会比在武装侦探社的更浅。

鱼头怪的回答在他听来更像个笑话。

“罪即是灵魂，人类的耶稣是第一个背负了全人类罪孽而拥有强大灵魂的人。背负的罪孽越深，缠绕的因果越多，而灵魂也更加刺眼，甚至闪耀到足以吸引神明的降临。”

他抬头看向太宰治，说着桀桀笑了起来，参差不齐的牙齿暴露在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因为你们人类的神明是伪神，所以没有回应。”

太宰治选择性地无视了他的这句话。

鱼头怪以为这是他的‘软肋’，却不知太宰治早已透过书看到了那位降临的情景。

……

也因此……更加嫉恨。

真是让人嫉妒啊。

‘太宰治’虽然不认为那个平行世界的太宰与自己是同一个人。

可同样背负罪孽。

一样的外貌、声音，乃至没有得道书以前一样的命运轨迹。

所以为什么他却是被放弃的那一方。

‘太宰治’不甘心。

‘太宰治’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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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为温洛言大大加的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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