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 全息的场合

哈维只觉得前途无亮。

只是出来看个月亮被砸伤了背部，还被人灌了一脑子心灵鸡汤的姜嫦曦又何其无辜呢。

姜嫦曦慢吞吞地整理着自己的袍角：“谢谢你的夸奖。”

“那么，先生。”

“你需要喝点什么吗。”

眼前这个男人似乎误会了些什么，但姜嫦曦却并没有澄清的兴趣。

毕竟半夜站在高楼的栏杆上摇摇欲坠地看月亮，在别人的眼里看起来也不怎么正常，说不准还越描越黑。

姜嫦曦越是这样，哈维越是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也不再拿着贵族的腔调，说些花团锦簇的话，只是哭丧着脸：“女士，我为先前在楼下对你的冒犯诚挚地道歉，还请您千万不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更不要因此想不开，那我真的是死一万次也难以赔罪啊。”

“楼下？”姜嫦曦缓缓地眨了眨眼睛。

离家越久，脑内狂乱疯狂的呓语声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她。走在非凡途径这条道路上，无论是人抑或是神，不过都是一群时刻对抗着危险和疯狂的可怜虫罢了。

当年的真神疯了不知凡几，像她这种途径本就布满污染、以非正常途径晋升、真身还要镇守天上抵御外神视线和污染的真神就更容易疯了。

哈维以为她还在因为先前的交锋耿耿于怀。

殊不知抵御疯狂中，人性逐渐淡薄的姜嫦曦连他是谁都没记住。

就像是窗外飞来的细小的飞虫，连对她造成伤害的蚊子都不算，掸掉过后，没有谁会对着下一次飞来你面前的飞虫恍然大悟‘噢，这是上一次那个叫嗡嗡的虫子’‘我认得他翅膀的纹路’。

她不会是被自己摔傻了吧。

看着姜嫦曦的动作哈维内心升起不详的预感。

所幸姜嫦曦不是天生天长的神话生物，有人类的本性在，就算是人性再稀薄，看人类的时候也不会真的像看蝼蚁一样不过心。

从记忆的犄角旮旯揪出这位的身份后，姜嫦曦收回了手上将要端给他清茶：“原来是你小子。

“既然是你，那就把我撞伤的医药费赔一下。”仔细感受了一下后背的痛度，“后背受伤肯定会影响我比赛的发挥，这事你要负全责，医药费和误工费一共20万，看在熟人的份上给你打个骨折，200万。”

“打折？”

“多新鲜呐，没给你打百分之一万的折扣都算是我心地善良。”

“欸，不对！”

差点陷入她的节奏。

“我那是救人，为什么还要赔医药费。”

姜嫦曦面无表情：“这就是你在我赏月的时候把我砸到地上的理由？”

“赏月也没有这么赏的吧！多危险啊，万一不小心掉下去了呢？！”

姜嫦曦像是赶苍蝇一样挥挥手：“走吧走吧，看在你也是一片好心的份上，医药费我就不要了。”

“这还差不多。”觉得自己辩论胜利的哈维满意道，“下次就不要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赏月了。”

满意地走出房门。

似乎有哪里不对？

哈维站在门口思索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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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嫦曦：我要发动我的技能（反客为主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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