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冰与火之歌（16） (2-1)

位于天空之上，被誉为生命之母的灵公主与火燎耶隔空对峙。

灵公主：火燎耶，收手吧！

灵公主轻皱眉头，她看着就要被火焰吞噬的大地与生命，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火燎耶：灵公主啊……

火燎耶慢条斯理的轻声念着这几个字，微哑的尾音使这一句话显得暧昧又缱绻。

只是他接下来说的话残忍的打破了这一假象。

火燎耶：你以为你是谁。

火燎耶：实在不忍，等他们死了之后，你复活他们啊。

火燎耶看着她，眼中充满了冷漠，他当然知道灵公主复活的条件，可那又与他何关呢？

时希：火燎耶，他还未消散。

时希淡淡的声音响起，她安抚似的将手搭在灵公主肩上，眼睛直视着火燎耶。

……

青年缩在墙角，微弱的光透过缝隙照进来，他茫然的看着光源，有些刺眼，眼角留下生理性的泪水。

他到底是谁？

雪雪？

还是陈司思？

痛苦之后的清醒令人崩溃，纷杂的感情不断的撕扯他的理智。

青年站起身，麻木的小腿让他脚下一软，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踉踉跄跄的向前走。

他想去找火燎耶，他要确定他到底是谁。

……

啊……

终于来了么？

青年停下脚步，一只手撑着粗糙的崖壁，看着渐渐透明的手，眼神晦暗不明。

他快要离开了吗？

陈司思.：火燎耶……

陈司思.：到底在哪儿？

青年握紧了手，低低的声音被炽热的风带向远方。

……

灵公主：火燎耶，我知道他对你很重要。

灵公主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措词，尽量不刺激到火燎耶。

灵公主：可他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啊。

灵公主：——这般的伤害生命。

“火火很尊重生命呢……”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青年带着些温柔的嗓音，熠熠生辉的眸子愈发清晰。

火燎耶：这件事……

火燎耶沉默了半天，终于还是没用那种令人火大的嗓音，只憋出几个字。

火燎耶：不是我先挑起的。

凛冽的风呼啸而过，将他的话语扯得支离破碎，却并不妨碍灵公主和时希听见。

火燎耶：算了。

火燎耶自暴自弃似的瘫着脸，本就不算浓厚的兴趣经此一役几近于无。

火燎耶：我要去找雪雪。

……

青年靠着崖壁坐下，他消散的速度太快了，让他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干别的事。

青年闭上眼睛休息，却听见一串脚步声。

火燎耶：雪雪？

陈司思.：火燎耶。

青年睁开眼睛，曾经盛满了宠溺的眸子正冷淡的望着他。

他看着离他只有几步之远的火燎耶，过于强盛的光使他不得不眯起眸子，显得更为冷漠。

火燎耶：你不是雪雪！

火燎耶仿佛是遭受了莫大的刺激，后退了半步。

火燎耶：你是谁！

火燎耶：为什么要假扮他！

火燎耶看着青年不曾有过半分波动的表情，心中惶惶。

他终于恢复记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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