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赤将灵抬出，放在毛皮垫子的一处。便蹲在山洞门口向外面望去。雪花还在飘着，天地之间白茫一片。

灵突然来兴致，问赤：“你为何不出去玩。”

赤：“平常有小狼陪我玩，但它死了。”

灵语塞，愧疚起来，“对不起，是我害它死的。”

赤：“没关系，主人会再给我抓一只来。”

灵再次语塞，转而又问：“你几岁？”

赤：“不知道。”

他不像是心智欠缺，只是没有受到好的教导，灵在内心如此判断着。

次日。

火蓉：“寒潭底封印着东西，你要潜下去打开封印替我取出它。十日之后，月圆之夜时，只有一次机会。否则…

“我会被困在里面冻死，冻不死出来没拿到东西您也会杀了我。”灵看着桌前的人，闲散说道。

火蓉手中翻着的书己经泛黄，许是年代久远。

“所以这本书，是打开封印的关健？” 灵空间袋中的几百本书，语言形式同这书上的形式大都相同。是胡家的特殊语言文字。

“你有胡家血统在身，胡家语流传于血亲之间，只需要引导。”她伸出手，示意灵将双手放上去。

“放轻松，相信我。”灵照做，对视的一瞬，火蓉神识飞进灵的神海。泛黄的书渡上层金光,每一个字都熠熠生辉，坚决从书中脱离进入灵的神海。

她像一瞬间打开了任都二脉，浮立于神海中的字都变得清晰明了，语释完全。这本泛黄的书，是本字典。

“你的命格很特殊，千万年间来，胡家第一人。”火蓉抽回手，惊奇又疑惑。

“命格，那是什么？”这个新奇的东西，灵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说法。

“胡家做为占卜世家，看命有不同的见解，称做命格。以福、祸、悲、喜、灾这些具体化的事物程度判定一个人的一生。”

灵：“事物具有两面性，这判定听上去并不可靠。”

火蓉神色突然严肃，“这是请神明判定的，神明不可置喙。”她说出这句话时，像是被操控的假人。

又道：“这个胡家，只是一个庞大家族的一只偏系族人。从遥远的海边迁居演变而来，整个大家族的语言是共通的，传说这是读取神的话语而获得的伟大语言文字，是神赐与的无上荣耀。”

两人都沉默良久，灵想着神到底是什么，火蓉

想着整个计划的最后一步，她终于要成功了。

灵：“不对，若我潜入寒潭，骨寒之毒再次侵体又该如何。我能感受到它无法被火灵石之能完全清除，附着于骨头深处隐隐作痛。”

火蓉眼中多了层不明意味，嘴角微扬：“赤，是至阳之体，火能旺盛。你与他，阴阳结合便能解这骨寒之毒。只是……”

灵听到“阴阳结合”四字，面色死寂。

“只是你命里多木而缺水，恐怕会被他牵制住。所以一定程度到了之后，你需要立马杀死他。”

灵：“杀他？你不心疼么。”

“一条狗而已，杀便杀了。”她厌恶所有胡家人，包括自己。若不是因为自己，或许母亲能永远同父亲在一起；或许母亲就不会被献祭于寒潭之中；或许那些无辜的奴仆便不会死……

灵此刻恶心涌上心头，她强压下去问道：“我觉得您肯定有其它法子。”

火蓉再次开始不耐烦：“火灵石清除大部分后，再施法压制，只不过每月会发作一次。时间积的越长，发作得越历害。不喜欢赤的话，别的至阳之体也行。”

灵点头，火蓉大喊道：“赤，把她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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