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主是玉简子的徒弟,老巫婆又与他们有合作,原来养了自己这么多年,就是给别人铺路的。
死这一个字萦绕在她的心头,忽而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气撑起身子。
拔下头上的发簪,往眼前之人身上划去。
她不能死,起码不能就这样死了。
紫韵天似是没想到灵还能挣扎,闪得慢一步。绝美的脸庞上多了道粗裂的伤口。
灵双手握紧簪子对准他,眼中的一丝惧怕似也是警告。
四周空荡又寂静,突然飘起的细雨却带若阵温凉。
他依旧没有反应,与灵对上的眼中消去寒意,没有愤怒也没有杀气,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怜悯。
灵的内心深处好像能够看清他眼里的话,低哑又抖着开口:”你让人恶心,莫名其妙要杀我,只是愧疚一下就觉得自己无辜了吗?“
这令人感到可怕而又可悲,灵不会替丧失人性的人感到可悲,她只觉得他们恶心。
她没说错,令眼前的人那张绝美脸庞上出现一丝错愕。
然而灵的脑部却再次受到能量的重击,她失去意识向后倒去,簪子却仍紧撰在手中。
雨下得大起来,手腕的刀口处依旧不断往外冒着血。
“看来你不需要怜悯。”
紫韵天拖起地上的人,向那座石像下的尸堆中丢去。
一道轰耳之雷在空中响起,他抬头任由雨点砸在脸上,飞升于空中。
雷电越来越密集,尽数击中他,一场洗礼过后,身上的衣物变为灰烬。
他的身材极好,健康的美感,肌肉丰足,白皙而又瓷实。乌黑的长发披散者,被雨浸湿紧贴在身子上。
粗裂的伤口消失,那份不可言说的美重新回归。
可惜,灵没看见。
雨变得细小。天空是昏黄的。灵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慢慢恢复意识。
雨冲淡了血腥味,可还有股恶臭充荡在脑中,被泡烂的腐肉味。
身于下的东西十分路人,又不知过去多久,恢复此许力气,想要利用胳膊和手撑起自己,只是刚一动便控制不住的往下滚。
再抬头,眼前是张惨白的人脸只隔上一个巴掌大的距离,他脖颈处的割口已经泡得发胀,血肉都翻出来。
灵的生理反应几乎就在一瞬间,转过头止不住的干呕,又慌乱的爬开。
眼泪簌簌落下,抽噎着哭出了声。
死了好多人,他们被堆在那座高大的石像下。表情痛苦扭曲,眼睛都睁着不肯闭上,嘴角却在微笑,十分虔诚的微笑,好像在朝拜着自己崇高的信仰。
为什么,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
内心深处的恐惧驱使她逃离,脑中还是浮现着那张惨白的人脸。爬行速度不由得加快,忽而摔下两米高的祭台。
湿热的衣服,浓重的血腥味,以及断掉的那只手臂传来剧痛。
侧立身子看着那只断手,原先手腕处的伤口被缠上了绷带。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总算能够冷静下来思考问题,也不在因为过分害怕而颤抖。在玉侍阁待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这个世界最为基常的操作。
维持着此刻的姿势休息好一会儿身体忽而发烫起来,现在是一种生病的难受。
扯开手腕处的绷带,伤口已经感染化脓。浑身提不上劲又头晕目眩,就这样闭上了眼。
半梦半醒中,听到有人有人用极为浓重的口音:“我天哎,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受这个罪,真勒是打脑壳。”
看上去七老八十的一个老头自言自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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