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关系 (2-1)

阳光依旧温和地照着桌子，只是不觉移了位置，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而月也逐渐掌握了工作技能。

周纤凝很惊讶，这个看起来小小的小姑娘，学习能力如此之强，甚至比她当初学得还要快。

日暮已至，两人也大抵完成了今天的内容。

玄月：这样就可以了么？

周纤凝抬头，眼睛微微眯起冲她宛然一笑。

周纤凝：当然，你做的很好。

玄月：嘿嘿，那待会一起去恰饭啊？

周纤凝：好，不过等我一会。你先去。

玄月：好的。我在门口等你。

周纤凝：嗯。

周纤凝看着玄月逐渐远去，脸上的笑意逐渐变淡，但不变的，是那眼神。

她稍作收拾，而后提着包离开。

而最终给V号楼锁门的，也是她。

在她用完钥匙准备转身离去时，一个人不觉走向她。

周纤凝：谁？

茨星：纤凝。

周纤凝：茨大人。。。

茨星很奇怪她的反应，像一个犯了错事直发怵的小狗。

茨星：我说了，在公务上，我是你的上司，但私下，你依旧可以称呼我为母亲。

周纤凝：那天，你催我去食堂，还让我特意关照那个有罕见红色眼睛的新人。就是为了让我和玄月结识？

这话听起来有点苛责的意味，但茨星根本不在乎。

茨星：没错，你的想法是对的。

周纤凝：你还是在利用我？

茨星：一切为了组织。

茨星：况且，你不是跟她相处地挺好的么？我看你从未这么愉悦地笑过。

周纤凝：我是你看着长大的，难道你还能如此看错？

茨星：哦当然。

茨星：这笑意里藏着反感。

茨星：我知道你不是在反感她。

茨星逐渐走近她，但不是正脸相对。

周纤凝：那小家伙的确挺好的。但我不想事事都为了你的安排来。

茨星：我知道你很累，很不自由。

茨星跟她错开身形，然后渐渐走远。而她的话语，还回荡在她心间。

茨星：可是没办法，总需要有人牺牲点什么。

茨星：你是我的女儿。

周纤凝：………………………

周纤凝其实不明白自己的情绪。讨厌见到自己的母亲也讨厌听她摆布。可为什么每次她都似乎心甘情愿呢？

明明这些事情极大限制了她的自由，可为什么她还会选择去做呢？

为了反向报复自己么？

她不明白。

而等她再回头看茨星离开的方向时，才发现

这么大的地方，只有她孤身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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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纤凝？这里。

周纤凝：来了。

周纤凝收起脸上的不悦，依旧满面春风地回应玄月。

可玄月已经不动声色地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但她没说破。

周纤凝：我听说今天食堂添了新菜，要不要尝尝？

玄月：啊？是什么新菜？

周纤凝：七分熟的牛排！

玄月：什么什么！我靠我也要！

周纤凝：走起，去晚了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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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薇薇：茨星大人。

茨星：何事？

陈薇薇：我有个猜想。

茨星：直说。

陈薇薇：未来半年后，能陪同玄月一起面世的伙伴，组织其实已经内定了吧？

茨星听到这话，立刻来了兴致。

她交叉双手托着下巴，略有期待的表情。

茨星：不妨说说看，你猜到了谁？

而陈薇薇的金瞳，则严肃平静地，看着坐在办工桌上的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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