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

玄月关上了联通通讯器，这才开口发问。

玄月：为何要问一遍他的代号？这有什么含义么？

陈薇薇：方才你与他聊天的时候我隐约听了一点。只觉得不应该。

陈薇薇：一般刚刚面世的小献，都会被分配001---100这个区间。代号898，不属于你的通讯号。而是属于……

玄月：属于什么？

陈薇薇：属于组合献。

陈薇薇：我来时忘了检查组织给你分配的东西。不过现在也不用了。

玄月：组合献？是那种两位或者及以上的多位小献组合么？

陈薇薇：是。我不明白上级为何这样安排，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说说苏家吧。

玄月：苏夫人约你有何事？

陈薇薇：她希望我找一个人。

玄月：学校里的？

陈薇薇：不。她说我无法用职务之能查到，只是说这人有时会出现在学校周围。

玄月：什么信息都没给就让你找么？

陈薇薇：只有一点可用的消息。男子，眼睛有时会从黑色变成淡蓝色。不是外邦人。

玄月：这…我们恐怕不能按他们的法子找到。

陈薇薇：你还记得我之前教你的么？

玄月：记得。寻物寻人，小计三类。〈听风〉，可寻此人以声音。〈纵象〉，可寻此人以样貌，〈入妄〉，可大范围布下哨网，一有动静立刻发觉。

玄月：可最后一种，我们在施法的同时会主动暴露能力，如果这里有其他可以感知术法的存在，那此举就是万万不可的下下策。

陈薇薇：没事。已经确定了他大概会在哪出现，就够了。他的蓝色眼睛…也是个突破口。

玄月：需不需要使用〈凝瞳〉，可以直接看穿所有伪装。

陈薇薇：办法可行，不过你要在什么点位猫他？

玄月：行政楼。

陈薇薇：你要在楼顶观察？

陈薇薇：万万不可，容易引人注目。这样你想逮人就麻烦了。

玄月：我想的当然不是这个。行政楼我有仔仔细细探查过一遍。那里有一道暗格。可以联通外面的一扇窗户。这道暗格很隐蔽，我在那个高度也没人会注意。

陈薇薇：行。你决定好了就行。

玄月：不过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要答应苏夫人的这个请求么？如果出事，她把锅甩你头上该怎么办？

陈薇薇：苏夫人虽然油滑，但只凭她们苏家，还掰不过我。

陈薇薇充满讽刺地说。她起身倒了杯咖啡。

陈薇薇：不管这个世界，有多么复杂诡变，衡阁都是最不可撼动的存在。别说他们苏家，若是碍事，纵是王公贵族，也休要让我们妥协。

听道这话，玄月内心也渐渐有底。是啊，她可是衡阁的人。

玄月：找个时间吧。我也没什么事。

陈薇薇：这话你应该自己琢磨。我只是撰笔者，不是决策者。

玄月：其实我已经想好了。我只要在人流多的时候，透过那窗户向下看，使用〈凝瞳〉就行。

陈薇薇：苏夫人既然说，那人的眼睛会变色，我估计他也不是普通人。你这么做大概率会被他反向锁定察觉，到时候你怎么反应？

玄月：我想以身试险，跟他聊聊。

陈薇薇摇摇头。

陈薇薇：手段应该强硬一点。发现目标，立刻使用隐身技能然后切了空间控制住。

陈薇薇：那人要是有什么动作，我们直接说是代别人找他的。管他那么多呢。

玄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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