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志

李墨：怎么了，您看起来并不高兴。

离：别总是用敬称，我听着怪别扭的。

李墨：哦哈哈，我这不是习惯了嘛。

离：这个月的功课和体术练习我都上完了吧？

李墨：没错呢。虽然很惊讶，不过这是你最勤的一次。有什么想要的？你的成绩评分这个月也是很高呢。可以兑换些更多的东西

离：想要的东西么…

离拿手托着下巴。

离：我想换一个小时的群体交流时间。

李墨：是想解释更多同龄者么？

离：对。光是自己一个人，总是不知道差距——在那之前，我能斗胆问你一个问题么？

李墨：哦呵呵，当然可以。以我的身份，只要不是太敏感的，您随便问。

听他的反应，离的眼里冒着激动。

离：咳咳，我想知道，跟我同龄的实验生里，最强的那位是谁？他目前什么水平？

李墨：哦？原来是这个。

李墨笑了笑。

李墨：最强的那位啊，已经成为这个十年里最年轻的小献，现在已经面世出去咯？

离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离：这么厉害？

李墨：是的呢。据说那孩子的父母也是衡阁里的高层人员，属于组织内的孩子。

离：原来如此，不想我，是你们捡来的。

李墨闻言，有点无奈地摸摸离的发顶。

李墨：别灰心丧气，也别自贬自卑。每个孩子都是独一无二的特别的。就像人类社会一样，有人出生就在罗马，有人穷尽一生也到不了罗马。

李墨：可出身不同又如何？天资不同又如何？这世间并不以此两者论能耐，评价值。

李墨：也许很多人会告诉你，要去怎样怎样努力，改变什么命运。

李墨：可我并不这样认为。

李墨：对于我来说，只要过得舒心自在就行。我对那些不感兴趣。

离：哇哦，原来你这么随性的么？

李墨：哈哈哈，你不能跟我比，我是个懒散的俗人。人生于世，总是有所愿有所得。他人不用管，你可以有自己的目标和志向。

李墨：组织的培养也是希望你们能用自己的异能去实现价值。

李墨：哪怕未来不想面世。衡阁也不会弃你们不顾，做个闲职也不错。

李墨：所以，这里我就好奇了，离，你对此是怎么想的呢？

离好像也是第一次被问到这种问题。

他犹豫片刻，说了自己的想法。

离：我，我想，以后能更自由。

李墨只是笑笑，眯起眼睛看着他。

李墨：这不是你的第一想法吧，这里没有别人，你大可以想什么说什么。

离：哦。

离：我想，我想成为这个十年最厉害的小献，如果不行，那就成为最厉害那人的追随者。我想跟强者一起，去创造属于我们的辉煌。

李墨：听上去很棒。

他顿了顿。

李墨：那我问你，功成名就和平安顺遂，你更想要哪个？只能二选一，不能含糊其辞。

离：我，我想要功成名就。如果活不成我想要的人生，那么在另一种人生里，哪怕平安一生，我仍会不甘心。

李墨很欣慰，没想到这孩子心思这么深。

李墨：好，那你一定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不要让我失望。

不知为何，离总觉得李墨说这话哪里怪怪的，但他还是点头应允。

离：好，我会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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