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难忘的那年,已经越来越远”
“纯真的容颜都随季节而蜕变”
——《那年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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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被拉扯回到几年前的那个夏天。
那日傍晚时恰逢一场日落,仿佛偷喝了陈年红酒,醉了臆想,红了脸颊,成了晚霞,偷看着这世间温柔的万物。
小姑娘沿着路边骑行自行车,后座上绑着一箱旧书。
“孩子,实话告诉你,你这堆书卖不了多少钱,顶多给你三十。”陈爷爷拍了拍江栀的肩膀。
“爷爷,我这一本书进价就是二十多,卖三十也太亏了。”江栀迟疑地抱着箱子,欲言又止。
“我们是按斤算的,你要是想多卖点钱就去跳蚤市场试试。”陈爷爷摆摆手,收拾好东西蹬上三轮车,“天色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家。”
江栀撇着嘴站在原地,思来想去决定坑一把她的小竹马。
骑车到唐晓翼家楼下,小姑娘吭哧吭哧地搬着箱子爬到三楼,没来得及喘口气便开始敲门。
“江栀你干嘛?”唐晓翼靠在门边伸了个懒腰,眼神还没怎么聚焦,带着刚睡醒的惺忪感。
“卖书。”江栀简短明了地答了两个字。
她将箱子推到屋内的地板上,伸出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搓了搓。
“你手指抽筋了?”唐晓翼装作不懂地一把攥住江栀的手,充聋作哑道。
“money呀!我把书卖给你,你得给钱呀。”小姑娘脸颊微鼓,眼眸澄澈乖巧。
“进来说。”唐晓翼垂下支在门框上的手,把江栀拉进屋。
“给,先喝口水,瞧把你累的。”他递给她一瓶汽水,十指修长的手骨感又漂亮,掌背上的薄薄皮肤下是脉络分明的青筋,还沾着水珠,栀子花皂角清新又好闻的味道钻入她的鼻尖。
“你准备卖多少钱。”唐晓翼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一双长腿大大咧咧地伸展着,眼神停留在她的身上。
江栀放下汽水瓶,认真道:“一百。”
“多少??你咋不去抢呢。”唐晓翼弯起指节在她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江栀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我这可都是珍贵书籍,别人给我一百我还不卖呢。”
“就你那些小孩子的绘本涂鸦也叫珍贵书籍?那我不买,你也别卖了。”唐晓翼一语把话堵死,“你说实话,陈爷爷那儿卖你多少钱?”
江栀犹豫一瞬,还是如实答道:“三…三十。”
“噗哈哈,”唐晓翼闻言被逗笑了,“那你跟我要一百?真狮子大张口啊。”
江栀别过头,哼哼唧唧地晃着手臂:“不买就算了。”
“其实一百也不是不可以。”唐晓翼走到窗边,双手撑着窗沿,目光落在窗外静心湖的水面上。
一对鸳鸯正缠绵地栖息在一起,于金箔似的夕晖里并头接肩,嬉戏于碧波绿浪之中,交织成一片喧响不息的旋律,可谓难舍难分。
“真的?”江栀的眼眸里顿时亮起欣喜的碎光。
“但我有个条件,”唐晓翼应得轻飘,瞥她一眼,拿起果盘里的橘子剥了起来,“你得满足我一个愿望。”
“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江栀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没那么夸张,”唐晓翼将剥好的橘子喂进她口中,抽出茶几上摆着的湿巾,慢条斯理地将手指擦干净,“但这个愿望我目前还没想好。”
“那等你想到了再说也不迟。”江栀兴冲冲地从他房间里翻出一张彩纸,用钢笔一笔一划地写下“欠条”。
——江栀欠唐晓翼一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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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些书你没扔啊。”江栀翻开书籍的第一页,上面还有她曾经跟风写过的文案。
❅落幕下的花店山茶,将荒野的故事告诉风烟。
✡海风不散玫瑰,月色难舍皎皎。不是夏日限定,是来日方长。
“我扔它们干什么,好歹也是花一百块钱从你这个黑心商家手里买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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