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夜聊 (3-3)

萧瑟：江湖上，关于赵玉真的传言有很多，听闻他出生之时一道霞光照进屋内，望城山老天师亲自下山迎接，因为他是神仙转世。之后便他接回了望城山，从此并未下山一步。有人说这赵玉真不能下山，是因为老天师吕素真的一句箴言，说是如果让他下山便会影响世局动荡，甚至影响到天启城里那一位的位置。

雷无桀和萧玥听得入迷。

萧瑟：所以望城山下一直驻扎着五千铁甲军，就是怕他下山。

萧玥：居然还驻扎有铁甲军在山下，看来箴言多半是真的。

萧瑟：不过还有人说，赵玉真身上聚集着望城山当代武运和天运，所谓箴言不过是杜撰，只是怕他一去不回罢了。

雷无桀：那以他的本事，若是真想下山是不是没人能拦得住他？

萧瑟：十年莫说是下山，赵玉真连他的小院都极少迈出，我猜他是在等一个人，我猜那人不来他可能会一直等下去。

提及等待之人，唐莲的神情骤然变得凝重，仿佛心头承载着千斤重担。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萧瑟：你有心事？

萧玥：大师兄怎么了吗？

唐莲喝下一口酒。

唐莲：我出生在唐门，是唐门长老唐怜月的弟子，原本以为会生在唐门死在唐门，却忽然被送至这雪月城，拜天下闻名的酒仙百里东君为师，怜月师父告诉我让我在这里等一个人，我已经等了六年了。

萧玥看向萧瑟欲言又止。萧瑟摇摇头。

萧瑟：你们唐门的人总是这样从一出生开始就被赋予了太多使命，所以活得一个比一个累，雪月城的事你要管，唐门的使命你又不能忘，这个世界上这么多人每日活着不过也都是为自己活，哪有那么多事情要想。

萧瑟自顾也喝了一碗酒。

唐莲：话说你留在雪月城真的是为了银子？

萧瑟：毕竟事关银子的事都是大事。

唐莲：八百两还真是大事啊！

萧瑟：错了，是八百万两。

雷无桀初次听闻那笔巨额财富时，正举杯饮酒，不料竟被突如其来的震撼所噎住，酒液险些逆流而上，呛得他连连咳嗽。

唐莲：若你真有那么多银子，你想做什么呀？

萧瑟想了一下。

萧瑟：招兵买马，踏碎那天启城。

萧玥眉毛一挑。

雷无桀：我陪你去。

萧瑟：你陪我去干嘛？

雷无桀：你陪我来雪月城，我就陪你去天启城呗。

萧瑟：好。

雷无桀和萧瑟举起酒杯，两人嘴角不约而同地上扬，随着碰杯声落下两人一饮而尽。

唐莲慢了一步举起酒杯只能尴尬在那里，萧玥看到举起酒杯和唐莲碰了一下，两人也一饮而尽。

雷无桀：二师姐，你不去吗？

萧玥：我..

雷无桀：噢，忘了你家就在天启，那你去吗？

萧瑟：她不去。

萧玥：去！

两人同时出声。

雷无桀：啊？

萧瑟：你去什么去？

萧玥：当日在天启我未能与你站在一起。若你要做那就先说好了，到时候我做先锋，我们一起踏碎那天启城。

雷无桀：我也做先锋，到时候我们一起踏碎那天启城。

雷无桀举手指向远方，那是天启城的方向。

萧玥：来。

四人再度举起酒杯，四只晶莹剔透的酒杯在半空中轻巧地碰触，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仿佛是友情与默契的共鸣。紧接着，他们齐齐仰首，豪情满怀地一饮而尽杯中佳酿，那瞬间的畅快淋漓，似乎能驱散所有的忧愁与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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