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南水镇8 (2-1)

烟雾缭绕中，青耕看着卓翼宸，询问，

卓翼宸：你为什么想要赵远舟的内丹？

青耕：因为我想要自由

卓翼宸：赵远舟的内丹，和你的自由有什么关系？

香炉中的香灰已尽数燃尽，卓翼宸透过轻盈飘渺的烟雾，望见了青耕的笑容。

青耕：赵远舟和你有血海深仇，和一个天生与敌对的人呆在一起，你是什么心情？你会恨他吗？

卓翼宸：我……

卓翼宸犹豫着停了下来。青耕把烟雾往他脸上一扇，卓翼宸眼前一黑。

卓翼宸闭着眼睛痛苦至极，再次睁开眼睛，眼睛已经变成了绿色。

青耕：他杀了你的父亲和兄长，还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可你却杀不了他，还要每天和他朝夕相处，你怎能不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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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戾气侵噬、发狂暴走的赵远舟站在一堆尸体中间，尸体穿着缉妖司的制度，这其中就有卓翼宸的父兄。

青耕：你应该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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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翼宸：这……香里有什么？

卓翼宸的脸色忽然变得痛苦不堪，倒在了地上。

青耕：灵犀山庄，点的自然是犀角了

卓翼宸：胡扯，犀角的功效是解毒救人，怎会诱人心神？

青耕：点燃犀角，能通阴阳，助我引来山庄内外的戾气。卓大人，你知道什么是戾气吗？

卓翼宸痛苦地捂住胸口。

青耕：天地间有怨憎之气，化而为戾，不消不散，它们是凶兽天生的养料，更能让你清楚地感受到仇恨和痛苦。来吧，听听你内心深处的恨，让它们告诉你该怎么做吧！

戾气里夹杂的哭泣惨叫声接踵而至，卓翼宸痛苦地挣扎着。

•

赵远舟站在满地尸首中，满身满手血污，回头露出邪恶的笑容。

青耕：你恨他，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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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翼宸愣住了，他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木然地站了起来。

卓翼宸：我恨他，我要杀了他。

地牢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木归归、文潇和赵远舟三人被迫与队伍分开。三人沿着密道走了几步。

没多久，灯火亮堂了起来。只见卓翼宸盘膝而坐在中央，一动不动。

木归归：小卓？

卓翼宸睁开眼，拔剑刺向木归归身后的赵远舟。赵远舟反应及时，弹指震开卓翼宸的剑刃。数招之后，赵远舟拿出短刃，架住卓翼宸的云光剑，将他控制在墙边，低声询问，

赵远舟：你身上戾气怎么这么重？

卓翼宸：我要杀了你！

赵远舟：咱俩心有灵犀志同道合，但你现在做不到啊！

卓翼宸试图挣扎，赵远舟注意到他的绿瞳，皱眉。他闭眼再睁开，瞳孔早已变成了红色，他与卓翼宸对视，用红瞳控制住了他。

赵远舟红色瞳孔发出剧烈红光，卓翼宸绿瞳发出惨淡绿光。

赵远舟：别动，我在帮你

卓翼宸：我要杀了你！

赵远舟：早就答应你了不是？不过不是现在。

赵远舟抬指点在他眉间，卓翼宸的绿瞳在眨眼的瞬间已然变成了和赵远舟一样的红瞳。

红色的戾气从赵远舟身上汹涌而出， 包裹住了两人。卓翼宸的瞳孔正常了。他压低了声音与赵远舟交谈。

卓翼宸：让我杀了你！

赵远舟轻拍了赵远舟一耳光，

赵远舟：不是恢复正常了吗？怎么脑子还是这么不好使？

卓翼宸反手还了赵远舟一耳光。

卓翼宸：脑子不好使的人是你，你也想知道青耕的真实目的吧？那就做你最擅长的事。

赵远舟视线往下落了落。

赵远舟：现在吗？不好吧……

卓翼宸：演戏！我说得是演戏！！

赵远舟：你确定没有公报私仇吗？

卓翼宸：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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