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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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张桂源，虔榕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身为罪魁祸首的心虚让她有些不敢直视张桂源的眼睛，心下默默为牛头祈祷。

虽然整件事情是虔榕导致的，但是她是拿着牛头的身份做的，现在自己可是马面了，可就不承担这件事情了。

张桂源：“马面，我问你话呢。”

窝了一肚子火的张桂源此时此刻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愉快，连带着此时此刻对虔榕说起话来也带着点不客气的意思。

然而他顶着这张脸用这种语气说出这句话，落在虔榕眼里只是像一只被人类占了便宜而羞愤的小狗。

地狱犬不能是小狗吗？

虔榕：“我不知道，要不你去找找？”

好不容易才从自己被张桂源萌到的心理里挣脱出来，虔榕开口就是将责任全部推给牛头的话语，反而张桂源却因为她开口说的这句话而有些生疑。

以他对马面的了解，按照她那个暴脾气，再怎么样现在也不会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

如果要说怎么说话才是正常的，张桂源觉得，马面应该说——

“我是马面又不是牛头，你要找牛头自己找去啊，搁这一个劲地问我有啥用？”

不对劲，很不对劲。

而另一边，虔榕还在沾沾自喜自己的魂穿是随机的，一转眼就对上了张桂源带着十分的怀疑视线，刚刚那点侥幸与得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桂源：“马面，你很不对劲——”

听见张桂源的话，虔榕几乎是立刻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嘴里吐出来的是什么也没过脑子，话音落下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僵在了原地。

虔榕：“你这么看着我，不会是喜欢我吧？”

转念一想，反正都不是自己的身体，虔榕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心虚的，反正他们都看不出来自己到底是谁，那还不如就大胆一点，畏手畏脚的算什么大女子汉？

张桂源：“你有病吧？！”

被她这句“你不会是喜欢我吧”给打得措手不及，根本没有那个意思的张桂源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辩解，气得涨红了脸，憋了半天却又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虔榕：“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但是我没有生病哦。”

原本以为自己的反应能够让虔榕收敛一点，没想到她紧接着却又说出了这种话。

张桂源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想说的话卡在嘴边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得意一个羞愤地站在原地，虔榕在心里感慨着地府居然也有这么可爱的小狗，还想要再说些什么调戏一下面前这只小狗，身后就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

左奇函：“马面，阎王找。”

莫名有些熟悉，虔榕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正打算转身看过去，面前的张桂源就直接冲了过去一把拉住对方。

张桂源：“左奇函，马面她调戏我！”

左奇函？

地府有什么阴差叫左奇函吗？

一边疑惑，虔榕一边转过身看向自己身后的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她的瞳孔猛然收缩，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摔倒在地上。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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